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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青默頷首：「你小點聲。」

宋軒無語地「嘖」了一聲：「行吧，看在你破費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好了。」

溫青默調整了一下姿勢，雙臂抱胸，認真地看向宋軒。

「我呢，在從業生涯中，有幸碰到過一個二次分化的典型案例，」宋軒沖溫青默打了個響指，「哦，對，還有你，但你不算是典型的二次分化，所以我就不說了。」

鹿熙好奇：「為什麼大哥不算啊？」

「二次分化是一個性別徹底轉變成另一個性別，轉變過程中會長出另一個性別的器官，這個器官是病人原先不具有的，溫青默他……」

眼看著對方就要口無遮攔，溫青默眉頭一跳，及時打斷宋軒，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說、正、事。」

鹿熙：「……」

她好像知道了。

雖然那天晚上的記憶很混亂，到現在甚至有些模糊了，她還能隱約間記得，溫青默是兼有alpha和oga兩套器官的。

這也是她為什麼擊劍能贏的原因吧……

「好好好，說正事，」宋軒訕笑一下，「……我遇到的二次分化，再加上那些記錄在冊的病例，大部分都是受到了高階資訊素的誘發，誘發之後百分之九十的病人會持續高熱，最終經過檢測，分化成了另一個性別。」

對上鹿熙專注的眼神，宋軒繼續說：「如果你想讓自己的二次分化不被別人懷疑，那我建議你，少說也要把自己弄成個感冒，力求真實。」

「啊？」鹿熙一愣，「真的假的啊？」

宋軒聳聳肩：「我個人是這麼建議的，你最好讓自己的朋友，家人，都知道你感冒發燒了，這樣接下來發生在你身上的二次分化才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鹿熙狠狠咕咚了一口唾沫。

沒想到，演個戲，她還不能裝病，必須要真病。

「那……」她顫抖著詢問，「有沒有吃了就能讓人發燒的藥？」

宋軒忍不住笑出聲來：「想什麼呢，只有極少數藥物會有很低的機率引起發燒，而且那屬於副作用，再說了我不會給你違規用藥的，不符合我的職業道德。」

鹿熙洩氣地垮下肩膀：「……那我只能試試開著窗戶睡覺啦？」

「最好是這樣，做戲做全套，」宋軒再次強調，「當然，如果你實在不願意也可以。」

鹿熙快速地看了溫青默一眼，正好和男人撞上視線，她又收回目光，問：「那我生病了之後呢？住院？」

宋軒點頭：「對，然後我給你辦理單人病房入住，之後給你掛個吊瓶退燒，再之後等你好了，就出個診斷書，說你已經是alpha了，這樣我也沒有違反條例。」

聽到宋軒行雲流水地把整套計劃說下來，鹿熙呆愣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怎麼感覺……好像還挺簡單的。」

宋軒攤手：「本來就是，為什麼會被高階資訊素誘發，怎麼誘發，為什麼有人能被誘發有人不能，醫學界至今不明，再說了，ao這兩種人想偽裝性別真的很難，因為體型和氣場差距太大了，像你這種的呢，就是異類中的異類……」

還沒等鹿熙說什麼，就聽溫青默咳嗽一聲，眉心緊皺，面色稍顯不悅地看著宋軒：「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言辭——」

「抱歉抱歉，」宋軒立刻反應過來，自知失言，「小熙妹妹，是我說錯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有時候腦子有點跟不上嘴。」

「……沒事。」

鹿熙這才半慢拍地回過神來，忍不住又向溫青默看過去。

宋軒剛才說了個異類，連她自己都沒什麼感覺，沒想到溫青默居然會出言提醒。

是在……維護她嗎。

溫青默正襟危坐，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