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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淵看到季衍的目光已經落到自己身上,心中越發得意,他像是終於發現自己『不下心』弄髒了衣服,將杯子放到桌子上扯出濕巾去擦拭:「不小心掉了。」
季衍默默地盯著他,想看看這人又想做什麼。
傅斯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我今天給寶貝煮了牛肉。」
家裡狗子狗糧和飯一塊吃,傅斯淵以前就專門給寶貝做過飯,煮熟的肉加上蔬菜,只不過不放調料罷了。
季衍視線在傅斯淵褲腿處停了一瞬,接著道:「那就把它叫過來。」
傅斯淵等的就是這話。
他從季衍沒回來時就憋著,終於攢夠了數值,開啟窗戶叫了一聲寶貝,雪白大狗從後院顛顛地跑出來,再嗅到熟悉的椰子味,又一次用前爪扒拉著傅斯淵的褲腿,身後尾巴劇烈搖晃著。
一切都在重演。
雪白大狗抱著褲腿不撒手,看起來喜歡極了。
傅斯淵一邊極其虛偽的、沒用力道推著狗頭,一邊暗中觀察著季衍的神色。
眼前人睫毛很長,微微闔著時遮住眼底的思緒,面上十分平靜,看不出絲毫神色。
傅斯淵心裡估摸著夠了,便用了些力將大狗扒拉下去,自己溜進廚房去給寶貝盛飯。
季衍面色淡然,他起身去了書房。
桌上擺放的還是他最近看的書,唯獨在右手邊多了一本,季衍挑眉抽出一看,是本訓犬指南。
許是被人翻過,某一頁折了大大的角,隨手一翻便到了『狗狗喜歡的味道』一頁。
他一目十行地掃過,薄葉似的眼皮垂下,拇指和食指輕輕捻了捻,這是他思考時的常用姿勢。
如今已經很清楚了,當初寶貝抱住傅斯淵腿不放的原因也找到了,就是當年傅斯淵搞的鬼。
坦白說,這也是季衍意料之內,自從那日他看到那枚耳釘後便有所懷疑,隱約想著傅斯淵和自己大約以前見過,而經過今日一事便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在他以為的初遇之前,他們真的遇見過。
季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慢慢地捋平書上的褶皺。
生氣嗎?他問自己。
那是當然,但更多的是沉思。
比起當年初見使的手段,季衍更想知道傅斯淵為什麼要讓他現在知道,他不相信這些只是偶然,傅斯淵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到底有沒有失憶?
幾個問題出現在腦海中,心中出現幾個猜測但都被他一一否定,季衍指尖輕輕敲了敲。
傅斯淵有自己的公司,論財力和季家不相上下,兩家業務合作時很明顯他獲得的利益更多,不是圖財。
撇開利益不談,結婚兩年感情很好,當初車禍時傅斯淵下意識地將他護住,身體的反應幾乎快於理智,要說這些都是裝出來的,季衍不信。
要是傅斯淵有這演技和心思,他做什麼不好,用得著在他面前耍手段。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季衍想不清楚。
他乾脆把書合上,一片淡定的坐在那裡,走一步看一步罷了,看看自家愛人又作什麼妖。
廚房裡給寶貝做好飯的傅斯淵豎著耳朵聽書房的動靜。
起先他以為會聽到憤怒的聲音,心思複雜地切水果,要是季衍生氣了他就過去讓撒撒氣,彆氣壞身子,為了原身不值得。
但是書房就像是大雪落下的村莊,透著與世隔絕的沉靜。
傅斯淵又想,莫不是難過了。
這個真有可能,原以為的初遇就是別人設計出來的一場局,要是個心思脆弱的能難受好久。
傅斯淵腦補了一下季衍一人在書房默默流淚時的場景,就覺得自己格外過分。
他止不住地想,是不是讓季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