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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個招呼就去了自己房間,專門找以前的日記去了。
他房裡有專門的櫃子用來存放日記本,厚厚地一沓都不知道寫了多久了。
季衍心中思量了一會,按照現在掌握的資訊來看傅斯淵和他相見就是在高中時期,再聯絡一下那枚耳釘,季衍摸了摸自己左耳耳垂,他初三畢業打了耳洞,高二就長實了,也就是這兩年期間,他應該和傅斯淵見了一面。
季衍挑了一本高一的日記,翻看了起來。
入目就是寫的嗯,挺潦草的字跡。
季衍往後翻看,一眾的瑣事,不是吐槽學習辛苦就是吐槽二逼朋友,要不就是展望宏圖希望以後樂隊紅遍中國。
他甚至練習了很多次簽名。
哦,對了,那個樂隊高二解散了,原因是主唱要高考,他爸不讓唱了。
季總搖了搖頭,嘆息兩聲繼續往後翻。
終於在翻看了一眾瑣事後,季衍終於在某一處找到了一則日記。
【晴 今天有一個人從頭聽到了尾,我們終於有聽眾了。】
後面還加了一堆暢想未來,比如紅了給簽名啥的,還說領獎的時候要獲獎感言了提一句那個聽眾。
季衍老臉一紅,發現自己當年真是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
他手指觸上那個凹進去的字型,閉著眼睛去回憶。
人的大腦所儲存的記憶遠比想像中的多,只是在某些時刻它會把記憶封存起來裝著一個角落裡,當遇到一枚『鑰匙』的時候再一次出現,就像是某天寫的日記,平時早就忘記了那天發生了什麼,可等到再一次翻開日記本,竟然能將那天的事情回顧起來。
一粒粒水珠緩緩停止,接著在某一瞬倒退,每一個水珠裡都藏著一件瑣事。
那天是晴天,一眾人去廣場演奏。
人很少,能聽他們唱歌的更少,大多駐足兩三,再不感興趣地走開。
可其中一個少年就站在他們面前,從第一首到最後一首一直站在那裡駐足聆聽。
末了之後他走到季衍面前笑了笑,靦腆地開口:「你彈得真好。」
他沒有說這個樂隊如何,獨獨誇讚一個人。
時光記憶裡的霧氣被擦去,一張臉漸漸顯露出來,稜角鋒利又不善言辭,正是熟悉的樣子。
季衍用手背覆著眼睛低低地笑了幾聲。
他想起來了。
在那個廣場上的、唯一的聽眾就是傅斯淵。
他們都年少,在一個天朗氣清的下午,原來已經見過了。
門突然被敲響,季衍看向門口:「進來。」
來人身材高大,穿著一雙拖鞋,手裡端著一盤水果,正是傅斯淵。
季衍支著額頭,心情極好地沖傅斯淵笑笑,又勾了勾手:「傅卿卿,過來。」
傅斯淵看著季衍。
他這道侶正是熱情又愛他,每天叫卿卿愛愛地叫他,正是讓人盛情難卻啊
傅斯淵麻溜地去季衍面前。
季衍雙手把傅斯淵臉一捧,直接站起來在那張臉上親了一下,旋即把下巴墊在傅斯淵肩上,在耳邊輕輕道:「傅卿卿,我好喜歡你啊。」
傅斯淵一呆。
他抿了抿唇,又笨拙地把人摟緊,嘴唇動了動想了許多話,最終只是木訥著開口:「季衍,我也喜歡你。」
傅二房沒文化,但傅二房愛你
季衍拍了拍傅斯淵的肩,又道:「我希望早些認識你,這樣咱們就能多在一起一些時間了。」
季總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聲音在耳邊迴蕩伴著灼熱的氣息直直能晃進人的心坎了。
這副模樣把沒見識的傅二房撩得心潮澎湃的,恨不得立馬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