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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來要收拾一下了，&rdo;蘇格蘭示意我跟上，開啟一扇房門，&ldo;以後你就住這間房吧，等一下我們去附近的商場買一些日常用品。&rdo;

&ldo;大哥你在客廳坐著就好，我來收拾。&rdo;我把頭髮紮起來，袖子擼起來，怎麼說我都幹過一段時間清潔工，收拾個房間而已，分分鐘的事情。

&ldo;你的額頭還好嗎，要不你去休息，這裡我自己來就好。&rdo;

我義正言辭，&ldo;沒事，我很堅強的，一點小傷而已。&rdo;

&ldo;那我去把被子拿去洗吧。&rdo;他笑了一聲，&ldo;衛生間在那邊，裡面有水盆，藍色的毛巾可以拿來擦桌子。&rdo;

&ldo;我知道了。&rdo;

把窗簾拆下來，被套床單拆下來扔去洗衣機，被芯搬去陽臺上曬。拖地掃地擦桌子，一個早上基本沒有停歇。中午的時候在外面吃了飯，順便去了一趟商場買東西。蘇格蘭推著購物車，我跟在他旁邊，一邊翻看著小本本，覺得要買的東西有點多。

&ldo;我看了一下，廚房只有幾包方便麵，別的都沒有。&rdo;我譴責地看向對方，&ldo;大哥，你這樣不健康的，方便麵還是要少吃。&rdo;

&ldo;你像個老太太一樣。&rdo;蘇格蘭調笑道，&ldo;總是這麼操心會老的很快的。&rdo;

&ldo;不，我天生麗質。&rdo;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迅速又補充了一句，&ldo;就算腫了個包也一樣。&rdo;

蘇格蘭笑了。

大概是因為女兒節將至，商場裡的玻璃櫃裡擺滿了精緻的人偶。&ldo;好漂亮。&rdo;我恨不得整個人貼在玻璃櫃上。

&ldo;你之前……&rdo;他的聲音有些遲疑。

&ldo;我是孤兒啦，所以才會一個人出來討生活。&rdo;我對此倒是毫不在意，&ldo;雖然有時候看到那些抱著人偶的小女孩也會很羨慕，但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學會自己買了。&rdo;

&ldo;是嗎？&rdo;蘇格蘭淡淡一笑。

&ldo;等我以後有了女兒，我一定會讓她健健康康幸福快樂地長大，將整個屋子裡擺滿女兒節人偶。&rdo;我畫了個大圈，興奮地看著蘇格蘭。餘光掃到人偶下方的價格牌，再想想自己的銀行卡，我掐著下巴喃喃道，&ldo;看來我現在要努力工作才行了，女兒節人偶這麼貴，不然以後都要買不起了。&rdo;

&ldo;你才多大，這麼快就想著孩子的事情了。&rdo;蘇格蘭失笑。

&ldo;我16歲啦，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了。&rdo;我拍著胸口自豪地看著他，&ldo;等幹多幾年我錢攢夠了，房子買了存款也夠我下半生無憂，就可以準備退休的事情了，到時候再找一個老實人嫁了。&rdo;

&ldo;16歲啊，明明還小著呢。&rdo;蘇格蘭摸了摸我的腦袋，聲音彷彿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悠長地嘆息，&ldo;明明就還是個孩子啊。&rdo;

不不不，雖然外表看似小孩，但我的二五仔經驗卻過於常人，人稱間諜專使用者花崎莉那。

四捨五入就當做慶祝我喬遷了，晚上我做了豐盛的大餐，蘇格蘭還邀請了波本一起。感覺他和波本的關係好像好的太明顯了，我和安吾前輩在港黑連見面都不敢見面。

他們兩個在陽臺上不知道說些什麼，波本大概是覺得蘇格蘭這個二五仔不應該和我離得太近，還帶我到他家裡住。我漫不經心地想著，手上攪拌著味噌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