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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康元皇后娘娘。」
在唐果打量鄢成玉時,鄢成玉也在審視這個頭回見面的妹妹。
她看得有些久,沒開口說話,唐果便一直屈膝半蹲著,這個姿勢蹲久了不好受,但唐果依舊紋絲不動,心底卻忍不住嘆了口氣。
果然,能從東宮幹到皇后的女人,不是什麼善茬兒。
司馬瑾見氣氛有些僵硬,不動聲色地捏了一下鄢成玉的掌心。
鄢成玉回神,低聲開口:「免禮吧。」
唐果站直身體,抬頭肆無忌憚地打量鄢成玉,與她這張臉真的有七八分相似,如果按照以前的妝容和服飾打扮,一時間真的能以假亂真。
鄢成玉對她直白的目光不喜,秀美的蛾眉輕輕顰蹙,將手從司馬瑾掌心中抽出。
「妹妹以後不用對本宮行禮,我們位份相同……」
司馬瑾打斷她的話,不贊同地沉下臉:「你在胡說什麼呢!」
「呵,皇上如今都已經娶了第二位皇后,封后的嘉禮、祖廟祭祀、冊封詔書,全都已昭告天下,難道還能反悔不成?若是讓人知道,便有百般理由指責皇上枉顧宗族禮法,不循禮制……皇上可曾考慮過悠悠之口,如何防得住?」
「縱觀歷代君主,從未有兩位皆在世的皇后,皇后何必救臣妾,將臣妾陷入這種境地?」
鄢成玉的脾氣說來就來,司馬瑾看著她牴觸的神色,聽著她衝撞的斥責,心頭頓時像被蜜蜂蟄了一般,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費盡心思為她尋藥,籠絡天下名醫為她治病,不肯讓除她以外的女人生下子嗣,到頭來還要受她站在倫理禮法制高點的指責,何其可笑!
唐果感覺自己像個工具人,負責站樁引發二人深埋的矛盾,然後盡職盡責地做好背景板。
但是她怎麼可能一點事情都不搞?!
這兩人也太旁若無人了,竟然當著她的面吵架,矛頭還是她。
哼哼,不給他們放個大,就不知道誰才是爸爸!
司馬瑾和鄢成玉都沒注意到她翹起的嘴角,只有棗棗在默默為兩位祈禱。
司馬瑾被鄢成玉一番話氣得臉色徹底黑了,站起身甩袖道:「自你昏迷後,朕每天要忙於應付前朝那些狼子野心的大臣,還要平復後宮矛盾,除了批改奏摺和小朝會,幾乎是夜夜都會花時間來守著你……」
「朕對朝中立後諫言一駁再駁,被逼無奈,不想後位落入玉家手中,竟是朕的錯。」
「呵,鄢成玉,你是不是覺得朕天生就是個見異思遷的男人,見一個愛一個?」
鄢成玉臉色發白,也知道自己的話過分,氣話之所以是氣話,就是不過腦子。
但是她還是個病人,一醒來就不得不接受那麼多讓她難堪,甚至喘不過氣的訊息,她心中如何好受,如何對他溫柔恭迎、笑靨如花。
她扭開頭不想認錯,聽著他冷嘲熱諷,氣得手止不住顫抖。
唐果指尖彈了彈,掐著指頭在心底默數時間,忽然出聲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什麼?」
司馬瑾和鄢成玉同時轉頭看向她。
唐果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拇指大的綠色小瓷瓶,放在自己鼻子下聞了聞。
「你們什麼都沒發現嗎?」
唐果扯著嘴角低笑,回頭看著碧紗櫥旁「噗通」一下到底的嬤嬤,又扭頭隔著幔帳隱約看到另一個人影倒下。
她伸手指了指門口:「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啊?」
言訖,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一臉驚疑道:「哦,我忘了,你們兩個剛剛在吵架。」
司馬瑾臉色驟變,沉的能滴水:「唐若,你做了什麼?」
他中氣不是很足,喝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