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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沅聞言雙眸微張,震驚得久久緩不過神來。
什麼生死不明……
那話不就在告訴別人她死了嘛!
看著眼前茂密的竹林,燕沅只覺一股寒意倏然自腳底竄了上來。
那人是要在此囚禁她嗎?
此時,皇宮御書房內。
一人猛然跪倒在地,他看著被丟在眼前的紙張,渾身不住地發顫。
柳拓如何也想不明白,這物應當早已被他丟進火爐中,燃燒殆盡了才對,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他額間直冒冷汗,須臾,便聽上頭傳來不寒而慄的聲兒,「柳太醫,欺君是何罪,你應當很清楚吧?」
「陛下,微臣,微臣……」
柳拓並不知眼前的年輕帝王到底知曉了多少,思忖片刻,他努力穩了穩心神,開口道:「微臣並非有意欺君,只是此事非同尋常,微臣難以篤定,實在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此事。」
「哦?」柳拓偷著抬眸,便見坐在案前的人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朕還記得,那日在凝玉閣前,柳太醫還告訴過朕,燕貴人是前一日開始生病的……」
他頓了頓,忽然冷笑了一聲,「可前一日,燕貴人分明和朕在一塊兒……」
柳拓心猛地一顫,難以置信地看向季淵,沒想到該知道的他竟然都知道了!
他面色慘白,眼看著季淵唇邊的笑意漸散,眸色愈發冰涼。
「該如何和朕交代,柳太醫應當很清楚吧?」
柳拓抿了抿唇,須臾,垂下頭去,「微臣定知無不言……」
季淵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案前的人,指節在花梨木桌面上扣了扣,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聲兒入在柳拓耳中,就像是鼓槌,一下下敲在他心口,緊張得他呼吸都快凝滯了。
他等待許久,才聽那人一字一句問道:「燕貴人為何會有類似於兩相歡的症狀?」
從甦醒過來到透過密道進入露華宮,她就算因狸奴接觸了露凝香,也絕不可能在這過程中飲了酒。
可看她昨夜與他相似的症狀,應當也是在竹林那夜中了兩相歡不錯,不然不可能如此湊巧和他在同一日發病。
柳拓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緩緩解釋道:「回稟陛下,這關於命蠱的記載,是微臣的師父留下的,然不知為何,陛下得到的那張紙上卻並未記錄完全。微臣曾見過其他種了命蠱的人,所以知曉若子蠱的宿體受傷,則母蠱的宿主也會受到相應的傷害,微臣猜測,燕貴人之所以會有兩相歡的症狀,若不是燕貴人飲了酒,那飲酒的應當就是狸奴……」
住在藥王谷的那段日子裡,柳拓曾與風遂安的女兒風芷涵有過接觸,他曾親眼看見,風芷涵附身的那隻狸奴不意被採藥的鐮刀割破了前爪,幾乎是同一瞬間,躺在床榻上的風芷涵的手驀然出現了一個口子,流出淋漓的鮮血來。
柳拓也猜測過那位燕貴人中兩相歡的原因,最後還是覺得,問題應當出在狸奴身上。
季淵聞言劍眉蹙起,驀然想起宴席那夜,狸奴曾舔了他杯盞中的桂花釀。
若依柳拓所言,一切便都解得通了。
他垂眸思索片刻,眸光銳利,緊緊鎖在柳拓身上,「這世上真沒有可徹底解兩相歡的方法?」
柳拓被盯著頭皮發麻,少頃,稟道:「微臣的確不知……」
季淵眸色愈發寒沉。
若是兩相歡無解,便意味著他每月都需倚靠那個女人。此事一旦洩露,無疑成了他會被旁人藉此擺布的一道死穴。
無論如何,他決不能被一個女人拿捏挾制。
「柳拓。」
忽然被叫了名姓的柳拓嚇得渾身一抖,旋即便聽面前人道:「朕限你一個月,若你能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