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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長秋沉默不語。

小紅豆大聲道：「放開我！」

「抱歉。」晏長秋嘴上道著歉，卻不鬆開，手掌順著小貓脊背輕撫，試圖讓他安靜下來。

小紅豆推開他，縮排床角。

少年蜷縮在那個小小的角落，抱著膝蓋團成一團，咬著唇忍淚。

膝蓋緊緊並在一起，小腿泛著柔美的粉紅，面板光潔又漂亮，比任何雕塑的弧線都更美好。

晏長秋道：「你是我的伴侶。」

小紅豆皺著鼻子，悶聲道：「所以？」

「我以前說過。」

晏長秋解開軍服外套，隨意搭在床邊，白色襯衫緊緊貼著貓科動物特有的勁瘦挺拔的身軀，領帶被小紅豆弄鬆了些許，然而絲毫不顯狼狽。

反而，讓這頭掠食者更加危險。

「伴侶的職責，還有很多。」

小紅豆抬起頭，愣愣地看著晏長秋。

晏長秋手掌托住小貓的膝彎，滾燙的手掌順著少年柔和的小腿肚慢慢下落，握住腳踝。就像被人拴上了剛剛鑄好的鐵鏈，小紅豆幾乎懷疑自己面板都被燙紅了。

晏長秋拉過他的腳踝。

小紅豆捂住臉，嗚咽著，這回，晏長秋終於看見透明的淚水從小貓手腕上一點點聚集起來，落到膝頭，又滾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一會兒就好。」晏長秋低聲道。

小紅豆腳心面板本來就嫩，「一會兒」後已經被磨得通紅微腫，似乎一壓就能擠出甜美的果汁。

他抽抽噎噎的，淚水把衣裳都弄濕了，一直沒放下手掌。

感受到腳心和指縫黏膩的東西，小紅豆滿心委屈簡直要滿溢。

晏長秋真的是他最、最、最討厭的人。

晏長秋從軍服中摸了煙出來，看見小貓，又放了回去。

他撿起臂環，左右擺弄了一下，貼到手腕上。

【不夠】

【還有，裡面，染上味道】

晏長秋一用力，捏碎臂環。

破損的電路閃著火花，似乎炸出了一股什麼味道，他反手將之扔進垃圾桶。

小紅豆擦乾眼淚，點開治癒面板。

治癒進度已經變成了綠油油的70。

……原來這才是睡覺。

小紅豆又快哭了。

可憐的小貓並不明白，這還不是治癒效果最強的方法呢。

晏長秋去浴室弄了濕毛巾，衣襟上還帶著一點點菸味，領口微開，身上出了些汗，貼在肌肉上，隨著呼吸不斷起伏。

「乖，我幫你弄乾淨。」晏長秋聲音溫柔，誘哄小貓。

小紅豆雙手抱著膝蓋，任由晏長秋給自己擦乾淨腳上的東西。

指縫裡也有，晏長秋握住小貓腳掌，指腹撥開少年的腳趾。

小貓的腳骨骼清瘦分明，腳心和腳趾卻又有薄薄一層脂，如同水頭極佳的白玉，入手溫潤。

「還生氣？」

收拾乾淨，晏長秋抱起小貓，像小孩子一樣寵著往天上顛了顛，「想不想吃東西？」

「不吃。」

小紅豆把頭埋在他肩頭，指尖惡狠狠地撕爛晏長秋的襯衫，造價昂貴的扣子全一顆顆拆下來扔掉。

晏長秋無奈，柔聲問：「別的呢？」

小紅豆哼哼唧唧半天，指著枕頭說：「拿鑰匙。」

小貓枕頭底下到底藏著多少寶貝？

晏長秋找到鑰匙，在上面聞到了和臂環相似的人類的味道，問：「到底是誰給你的？」

「要你管。」小貓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下，「去體育館。」

晏長秋給他穿好衣服，推開房門，只見一個人影飛快地閃到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