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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豆渾身僵硬，「哦。」

冰涼的唇落在後頸，小紅豆蜷起手指，等待晏長秋鬆開。

「喵！」

牙、牙齒！

大貓咬住了他的後頸，犬齒尖銳，緩慢地咬緊，在小紅豆下定決心反抗前又鬆開一些。

面板上留下一個淺淺的齒痕。

「我還會，咬你的脖子。」

像吃一隻獵物。

小紅豆肩膀輕抖著，聲音悶悶的：「不睡了好不好。」

「嗯？」

陛下輕輕舔吻小貓，漫不經心地回應。

小紅豆大聲道：「不睡了！」

他終於下定決心，一把推開晏長秋就要往桌子底下跳。

被元帥從身後抱住了，晏長秋抱他人形也像抱小貓，一隻手就讓他騰空，另一手抓住小貓的手，送到唇邊。

「還有爪爪。」

晏長秋冷得像冰，他咬住貓咪的指尖、骨節，一路吻到腕骨。

小紅豆有種被冰海一點點淹沒吞噬、拖入無底深淵的錯覺。

「不要了。」小紅豆抽回手，一把按在耳朵上，尾巴卻藏不起來，拼命往衣服裡鑽還是留下來一大截，黑色的小蝴蝶結髮著抖。

「害怕我嗎？」

晏長秋停下動作，靜靜抱著小紅豆。

小紅豆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搖頭，胡亂道：「不怕……唔，尾巴……」

尾巴被壓到了，晏長秋幫他順出來，揉了揉，「嗯。」

晏長秋問：「你一開始想做什麼？」

「就……睡覺。」小紅豆垮著個修貓臉，「治病。」

果然。

晏長秋眸色愈發陰沉，問：「然後呢？」

「就治病啊！」小紅豆道，「你自己不難受嗎？」

他想起0治癒進度，當即忘了剛才被晏長秋弄得快哭的事，蹦跳著轉過身，暖融融的手掌貼在晏長秋額頭上。

「你精神力又失控了。」小紅豆急切道，「你都不叫疼嗎。」

「為什麼要給我治病？」

「為什麼？」小紅豆擰眉反問，「當然因為……」

「因為你想離開？」晏長秋聲音沉靜，「還是說，想救蘭蕊？」

小紅豆瞪大眼睛，說不出話。

晏長秋淡淡勾了下唇，鬆開小貓，「你看。」

小貓想離開。沒關係，還有籠子。

心中的聲音竊竊私語。

如果小紅豆現在轉身跑掉，他一定會再次把他關進籠子裡，再也不放出來。

小紅豆後退兩步，就在晏長秋以為他會逃跑的時候，小貓突然跳了起來，狠狠一爪打在他腦門上。

晏長秋被這一下打蒙了。

「笨蛋！」

小紅豆一下下拍他的腦袋，「笨蛋！笨蛋！」

「你疼，所以我想讓你不疼！」

怒火在小貓眼中燃燒，一把火也燒在晏長秋冰涼的心裡。

「我不想你生病！」

「為什麼？」晏長秋感覺自己飄在雲上。

小紅豆抿著唇，手掌揪著衣角，垂著頭，只留給晏長秋一對貓耳朵。

他想活，想救蘭蕊。

但那真的是他想治癒晏長秋的原因嗎？

小紅豆不知道答案，他選擇像過去無數次那樣，跟隨自己的本心。

「因為，你是晏長秋。」

「雖然你咬我耳朵，」他咬著唇，「經常煩人，討厭死了。」

「但是、但是……」

小紅豆抬起頭，一字一頓：「我想你健康，想你快樂。」

「我不想看見帝國眾人景仰你、尊敬你，讚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