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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勻跑了過去:「找到了嗎!」
「找找到了!方才一位老伯拉著牛車進城,把夫人和三公子帶回來了!」
賀勻面露喜色,急忙往門外跑去,謝旋跟了過去。一輛馬車停在府前,賀斂剛剛下了馬車,一見到謝旋和賀勻,鼻子頓時一酸,剛剛那些冷靜蕩然無存,賀斂撒開腿就要往前撲:「哥哥!」
他的腿上有傷,這一撲差點摔個大馬趴,賀勻兩步邁了過去,穩穩摟住了他的腰,使勁兒揉了揉他的腦袋:「嚇死二哥了!」
賀斂抬起頭,眼淚汪汪的:「大嫂在車裡,她受了很重的傷,我差點以為大嫂要死了。」
賀勻皺皺眉,往馬車旁邊看過去,謝旋已經迅速安排太醫進了車裡,將軍府內現在沒有完好的地方,在馬車裡治療是最快的方法。
賀勻收回了目光,卻覺得賀斂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把賀斂的頭往自己懷裡一摁,順著他的後背看了下去,在看到賀斂破破爛爛的褲子和小腿上那片猙獰的傷口時,他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你腿怎麼了蘭天!」
賀斂支支吾吾道:「被火燒的,不疼。」
不疼才怪!賀勻心裡煩躁得要死,臉上的表情活像是自己被火燒了,賀斂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知道他不高興,靠在賀勻身上不說話了。
這時候,太醫從馬車裡出來,對謝旋和賀勻說:「夫人未傷及要害,又及時止了血,暫時沒什麼危險,只需移到舒適的地方,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賀勻看了謝旋一眼,謝旋點點頭道:「去我那裡吧。」
把陳秀和賀斂都安頓好了以後,賀勻準備進趟宮。張思遠這廝知道自己氣數已盡,居然先玩兒了把陰的,如此明目張膽地派人闖入大將軍府,恐怕整個大魏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了。賀勻先前一心擔憂著大嫂和弟弟,這時候火氣都快燒到嗓子眼兒了。
謝旋卻越想越不對勁,且不說張思遠此前並不清楚自己的私兵被半路截了,縱使是心中有所擔憂,在這個時候先派幾個死士闖了將軍府,逼急了賀勻對他又有什麼好處?難不成真的是狗急跳牆,單純想出口氣?這事兒要是鄭王乾的他信,可是張思遠斷不會這樣做。
「子忱大哥,我要收拾了張思遠,一刻我也等不及了!」賀勻拎起重刀,剛準備走,想了想又把它放下了,進宮是不該持兵器的。
謝旋抬眼看了看賀勻,道:「一起去。」
二人騎馬到了宮牆外時,前夜圍在此處的烏甲還未散去,賀勻拍了拍腦袋,真是糊塗了,金虎符在他這裡,倒叫這些兄弟們在此站了一夜。
宮門外領兵的副將叫做周散,此時仍身著盔甲來回踱步,賀勻有些過意不去,忙過去道:「周副將辛苦,領著弟兄們先回去吧。」
周散見是大將軍,才定住了腳步,抱拳道:「鄭王殿下的親兵已經盡數被捕,將軍看怎麼辦?」
賀勻沒有猶豫:「殺。」
周散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末將先帶兵回營了。」
賀勻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的訓練減輕,讓弟兄們好好休息一番,你也辛苦,快回去吧。」
周散重重地點了點頭,便抬腳走了。烏甲散去之後,賀勻才對一旁的謝旋說:「走吧。」
鄭王與張思遠還在御書房,看來聖上也是沒有休息,跟他們磨了一晚上。賀勻站在御書房外,等待主管太監進去通報,剛剛平復下來的火氣突然之間又往上竄了竄。想到張思遠,他下意識地咬了咬牙,發出咯吱一聲響。
謝旋轉過身,在衣袖裡摸了摸,掏出一把匕首遞給了他。
賀勻眨了眨眼:「持刀面聖」
「昨晚你便持了刀,我持了劍,。」
昨晚那是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