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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將她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到底沒忍住問出聲:「儀兒第一次到京城,竟絲毫不覺得驚奇嗎?」
聽到他的話,顏芝儀才依依不捨的把頭收回來,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脖頸,還在努力朝他眨眼睛,「驚奇啊,要不我這麼想去逛夜市呢。」
她又提到了夜市。陸時寒不由想大部分女子驚奇的表現都是侷促和害怕,大概只有她是迫不及待想親身體驗這份繁華的。
既然她適應得如此之好,他也不想讓她壓抑天性,終於鬆口道,「那便去逛逛吧。」
「真的嗎?太好了!」顏芝儀雙眼發亮,看著他點頭又確認了一遍後,也掀開簾子,不過是門簾而不是窗簾,對外頭趕車的秦海吩咐道,「咱們還是去上回住過的雲中客棧,問問鏢師可否先把行李卸下,再去鏢局歸還馬車。」
秦海對他的安排毫無異議,當即應道:「好的少爺,我同鏢局的兄弟知會一聲。」
隊伍捱得很近也有個好處,秦海不需要下車,便已經同附近一位鏢師說明瞭情況,過了片刻,少當家趙誠遠親自打馬過來表示歉意,「在下要先去一趟鏢局卸貨,無法護送陸公子和夫人,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陸時寒與之客氣了一番,趙誠遠最後仍點了兩名鏢師護送他們,到了客棧不但可以幫他們搬行李,還能順便將馬車帶回鏢局,也省了他們物歸原主的這套程式。
只是這樣一來,顏芝儀也不能繼續趴窗戶去看風景了,陸時寒幫她捏了捏脖頸,委婉的提醒道,「待會收拾好便能出來逛街,儀兒再是好奇,也不必急於一時。」
顏芝儀認為他說得很有道理,便安心的把頭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順便享受著男主的按摩服務。
然而陸時寒見她立刻接受了自己的建議,便不準備繼續下去了。
倒不是過河拆橋,而是指尖觸控到溫熱細膩的肌膚,陸時寒才驚覺不妥,按脖頸跟隔著衣裳幫她揉肩或是手不同,此舉已經有肌膚相親之嫌了。車裡不但有楊媽和百葉,還有兩個懵懂無知的孩童,當著他們的面這般親密碰觸委實孟浪了,還是請百葉來幫忙按揉吧,想來百葉也會很願意為她們姑娘做這些。
正在陸時寒準備將不合時宜的手收回之前,顏芝儀也已經敏感察覺到了他的意圖,還沒過癮的她自然不答應,直接抓著陸時寒的手挪到後脖頸處,很不見外的道:「這裡也有點酸,還請寒哥多幫我按按。」
說著歪頭朝他粲然一笑:「謝謝寒哥。」
陸時寒:……
在她笑魘如花的攻勢下,陸時寒先前讓百葉來幫她按揉的想法已不知何時消失無蹤,配合的將大掌覆上她依然單薄的後頸,沒有衣物的阻隔,清晰感受著掌心那細膩柔滑的肌膚觸感,陸時寒努力做到心無旁騖,還自行理解了服務態度,「這個力道可以嗎?」
「還可以再用力些。」顏芝儀享受得都有給小費的衝動了,男主親自為她服務不但爽,真實體驗感也比百葉舒服得多,可能是他常年書寫鍛鍊出了手腕力量,一下一下簡直把她按得渾身酸爽。
這讓她意識到小六兒才不是寶藏男孩,真正的寶藏男孩明明是他們寒哥,考得了狀元寫得了詩,當得上大官賺得到錢,現在還會幫她按摩,就問滿朝文武還有誰比他更十項全能的。
直到行程結束才發現他有這一手,顏芝儀甚至有種錯過了一個億的痛心疾首。
不過比起遺憾,她更多的是對自己恨鐵不成鋼,才被簡單揉捏了下,這不爭氣的身體就昏昏欲睡起來了。
顏芝儀很有危機意識的問距離客棧還要多久。
陸時寒:「約莫兩刻鐘左右。」
竟然還要半個小時!
顏芝儀很想問如果她現在睡著了,到了客棧他們會把她叫起來去逛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