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頁)
「不啞巴了?」曹嚴話出口諷刺他,「是啊,瞧我怎麼忘了,你為了拉我下水還退了十萬兩給我家那個蠢婦。」
見二人竟還聊上了,衙差想上前制止被俞秉文攔下了,上首三位主官也正聽著二人狗咬狗。
「若不是怕你倒打一耙,我又怎會舍了那十萬兩給你。」董璗說著還來了氣,當年是曹嚴華主動找到了他,並騙他說有辦法從賑災銀中扣出一百萬兩白銀,事後願大半都給他,只要求他在災銀監察出庫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
當時他懷疑過這種好事明明擔風險出力的都是他為什麼要讓自己佔大頭,曹嚴華說自己只為扳倒宋遠,畢竟戶部尚書要不了幾年就要退了,而宋遠當時是他最大的對手,官場上這些災銀歷年來下到地方都是經過層層剝扣,董璗見他動了不過四之一層,自己也不用冒什麼風險,便答應了下來。
事後又怕曹嚴華事後反咬自己時拿不出證據,便讓自己的夫人已購屏風的名義給了曹嚴華那個後娶的草包夫人十萬官銀,留了個把柄,雖知那婦人竟蠢到將官銀直接全給孃家弟弟,還犯了事被抓了。
聽他說起這事,曹嚴華暴怒的就要撲過去打他,疾言厲色訓他:「要不是你這個蠢貨,本官又何至於到此地步。」
連日來驚懼交加沒睡好的董璗一下就被他撲倒在地上暴揍著,旁人也沒想到他說著說著突然就發作了,衙差忙過去拉人,三四個衙差才將發作的曹嚴華給從董璗身上拖開。
地上的董璗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了,縮在地上發抖。
「夠了!」看著眼前的鬧劇,範豊手執驚堂木一拍,高聲問:「董璗本官再問你一遍,你府中髒銀到底從何而來?」
曹嚴華還被衙差拉著,隨時要撲過來的樣子,董璗忙爬起身體跪好不敢再隱瞞。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罪臣藏在臥房下銀兩共計一百五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兩,除去五十萬兩是曹嚴華所給,其餘的皆是這些年罪臣自己攢的。」這還是當時他未了圖個吉利特意挑的數。
「自己攢的?你一個二品官員年俸加上賞賜一年也不足萬兩,你到是說說這一百多兩你是怎麼攢的!」範豊聽著他荒唐的話,氣得厲色怒斥他。
地上跪著的人隨著範豊的怒火圓滾滾的身體跟著一顫,唯唯諾諾道:「真是罪臣自己攢的,這些銀子都是年節各部下屬送的,我沒主動問他們要。」
範豊對他失了耐心,揮手就要讓人動刑,衙差還未靠近董璗他就俯首在地上忙又道:「真的未騙大人,都是下屬求辦事時送的。」
「當時沒想收這麼多的,剛開始都是些小錢,後來就想著湊夠整數就停手,可後來越來越多···」
「夠了,來人把他帶下去寫供書畫押,讓他把每一筆銀子都交代清楚。」
懶得聽他的爛帳,範豊直接讓手下把人拖出去了,今日主要審理的是西南貪墨案,可眼下看著董璗也不過是一個曹嚴華拉下水的替死鬼而已。
「曹嚴華,他的事是說清楚了,你的呢?」範豊讓人鬆開了曹嚴華,開始問旬他。
「範大人還想讓我交代什麼?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曹嚴華又恢復了之前那幅模樣。
公堂一側俞秉文拿著曹嚴話之前供述的案宗看著,眉頭深凝,多日前曹嚴華在大牢主動招供,說當年四百萬兩賑災銀在剛從戶部出庫時就已經被他換了,而與他合謀的就是榮慶王。
「放肆,榮慶王豈是你能攀咬的!」一直沒機會說話的王尚書,此時開口。
「怎麼說到榮慶王,王尚書怕什麼?」
京中誰不知道王尚書有個庶出的孫女嫁到榮慶王府去了,曹嚴華故意挑釁他。
「曹大人既說當年是榮慶王與你合謀的,那可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