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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現在還有些光亮,他還可以認路,他們必須趕去那個小屋,否則在這林子裡過夜即便殺手沒追來,也得凍出個好歹來。
「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小屋?」齊昭只認為他在騙自己,停下腳步不肯再走。
趙觀南只好和她解釋:「我之前來這一塊兒狩過獵,這前面有座冬季獵人狩獵休息的小屋。」
「真的?」齊昭將信將疑。
趙觀南點頭,想去牽她是手才發現自己滿手是血,正想收回就被齊昭握住了,催促他:「快些走吧,我走得動,你這手再流血下去估計就要廢了。」
第一次被她主動牽手的趙觀南,心立刻就砰砰亂跳了起來,回握住她的手帶著人朝前走去。
天黑的很快,趙觀南帶著她在暗夜裡又走了一段路才終於到了他所說的那間小屋中。
推開木屋門,趙觀南從門後縫隙處找出火摺子,點燃了屋子的蠟燭,齊昭這才看清這間小屋的面貌。
屋子狹小無比,不過方寸之地,倒也五臟俱全。
最裡邊靠牆鋪著一層厚厚的稻草上面蓋著一床破舊的棉被,牆上還掛了不少工具。
門後一處簡易的鐵架子上面坐著個鐵鍋,下面還有些燒黑了木柴,邊上堆了一小堆柴火,旁邊還有個水缸。
二人的手都凍了有些麻木了,齊昭哈著氣開啟了水缸的蓋子,見裡面還有水,驚喜的就要去生火煮水。
山裡夜間的風還呼呼的往裡面灌,趙觀南關上了門就見她已經在往鍋子裡面舀水了。
齊昭蹲在地上剛想生火,又遲疑了,轉頭問趙觀南:「這大晚上的生火會不會把他們引來啊?」
這麼說著,那隻燃著的蠟燭也想吹滅了。
「別擔心,這深山老林中入了夜會有不少猛獸出沒,又處處有獵人的陷阱,夜裡他們也不敢繼續追的。」趙觀南拿過她手中的木柴塞進那個空蕩蕩的鐵架子下,開始生火。
齊昭聽後放心了些,難怪他執意非要到了木屋才肯休息,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裡面的木柴都的乾的,火很快就燃了起來,烤暖和手後,齊昭又舀了些熱水出來,洗乾淨自己的手上的血汙後,讓趙觀南坐到那床鋪上,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他的一雙手背上全是一條一條被荊棘劃破的血痕,其中有四五處皮肉都有些外翻了,上邊還紮了不少刺。
齊昭小心先給他挑出了手中扎的刺,拿帕子沾了水抹乾淨傷口邊緣的血漬後,還未開口,趙觀南就主動從身上掏出了金瘡藥遞給了她。
「這回終於記得帶了。」
齊昭驚喜的接過,隨口誇了他一句,小心翼翼的給他的手背撒上藥粉。
「姐姐說的話,我都聽的。」
那隻拿藥瓶的手一抖,藥粉一下不小心多到了些出來,齊昭不知道該如何去回他的話,低著頭用指腹慢慢抹勻那些多撒出來的藥粉。
趙觀南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見她不說話,自己也沒再開口。
火堆噼裡啪啦的燒著,屋裡暖和了不少,過了一會兒齊昭才把手抽出,低聲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
趙觀南聽話的解開了上身的衣物,脫裡衣時由於衣服上的血跡和傷口處的已經黏合在一起了,他發出了好幾聲抽氣之聲。
袒露出來勁瘦的背和胳膊上傷痕錯綜無章的交織著,全是滾下山坡時被荊棘劃傷的,傷處雖多好在都不深,但渾身都是血漬糊啦的傷加上被撞的青青紫紫的面板看著也瘮人。
見無其他重傷,齊昭微微鬆了口氣,擦去背上的血汙,上藥時微涼的指間才碰到那傷痕累累的面板,前面的人就瑟縮的一下。
「弄疼你了嗎?」她歉疚的問。
不是疼,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