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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嫌棄,齊昭放心了,他們彼此互為遮掩,這樣做起事來也更為方便些,又告知了他廚房熱水的地方,就帶著貫珠回了自己的房中。
西廂房這邊的趙觀南,把今夜辛苦得來的那捲假的戶籍冊隨意丟在高角方几上,過一會兒又轉頭盯著它,接著就一臉痴笑的傻傻一直笑著。
此刻只覺得這東西雖是假的但是越看越順眼。
翌日楊嫂子來時,齊昭向她介紹說趙觀南是來投靠自己的遠房表弟,讓她以後幫忙都燒一個人的飯菜,她也會多付一份工錢的。
楊嫂子高高興興的應下,做二個人的飯和三個人的差不了多少,她推脫了幾句見僱主是真心要給自己加工錢,便歡歡喜喜的燒火做飯去了。
楊嫂子去了廚房,齊昭走近想問他今日有何打算,才一開口,「小···」又止住了話音。
「姐姐,叫我觀南就好,家中人都這麼喚我。」
齊昭點點頭,朝廚房看了一眼,試探的叫了一聲,「觀···南,你今日要出去嗎?」
第一次聽自己的名字從她口輕輕喚出,趙觀南心頭好似被人用羽毛撫過,熨帖中還有些癢,「去,昨日府衙丟失東西,那群人必定會有新的動作,順便再去把客棧的房退了。」
「嗯,那你小心些,晚些時候我帶貫珠出去,買些傢俱回來。」
齊昭拿了把鑰匙給他,便去了廚房幫楊嫂子的忙,想從她口中再問問關於祝天立的事,昨日祝府大擺筵席,晚間府衙又出了事,想來城中百姓定有人議論此事的。
趙觀南把鑰匙小心收好,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就這樣登堂入室了,進展快的他自己都覺得像是在做夢。
幸好來平越的是自己,當初他與俞秉文到了西南後,便兵分兩路。
俞秉文帶著長青去了與淮南相鄰的靖水縣,也不知他們他邊現在調查的怎麼樣了。
天氣一天比一天燥熱,西南的夏日更是灼熱的炙人。
一連多日的暴曬,便是連城中都滿是黃沙飛揚。
日頭太曬,齊昭等至下午才帶著貫珠上了街。
未去傢俱鋪,而是又去了普濟堂,趙觀南說城中有人在盯著普濟堂,之前楊嫂子說普濟堂不祥,想來也是那些人刻意搞的鬼。
之前那個老人的胡言亂語,觀石大娘的神情,她定是知曉內情的。
而唐清和作為普濟堂的當家人,他知道的絕對不會比石大娘少,想來這也是那些人想逼倒普濟堂的原因。
這次齊昭沒再買點心之類的零嘴,而是和貫珠一起買了滿滿一大車的米麵糧油,還有半扇豬肉。
給了屠夫雙倍的錢,他才答應拉車送東西一起去普濟堂,既然唐清和不要她的銀子,那她就直接送東西去。
只是這車東西剛到普濟堂外,就出了事,起初唐清和是不願收齊昭的東西的,可是在看見車上那半扇豬肉後,拒絕的話就像是咔在喉嚨裡面。
孩子和老人們還是過年那天才吃了一點肉,這已經數月未見葷腥了,想起孩子枯黃的小臉,他猶疑了許久,終究還是木著臉向齊昭道謝,「我代孩子們謝謝你。」
既然這個女人不怕死,那他還怕什麼,左右不過是再被那些人刁難一頓吧了,唐清和讓人趕緊出來搬東西。
貫珠見石大娘拿東西時手忙腳亂的,差點摔倒,忙扶住了她,幫她一起卸車上的米麵,「石大娘,慢些,這車是咱僱的不著急啊。」
「是啊,別著急啊。」
突然一隻長靴踩在了唐清和正要去扛的那袋麵粉上,「讓我好好算算這車東西能抵多少銀子不是?」
為首那男人面上一條刀疤從眉毛一直到下巴上,像條肉蟲長在臉上,看著猙獰又凶神惡煞的,他身後還跟了幾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