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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任主編,採訪證可不可以先給我?”
江主播一臉寡淡的表情站在她面前,雖然不帶一點笑意,但整張臉看起來還是秀色可餐。任婷婷一下子就舉手投降:“不好意思,你瞧我一著急就給忘了。來,這是後天上船的通行證,這是採訪證,這次真是辛苦您了。”
“應該的。”江主播拿了東西后轉身要走,走過嚴幼微身邊的時候又停下來打量了她一番。嚴幼微以為他有話要說,但他只是衝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大步離開了。
任婷婷怔怔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好半天才戀戀不捨呢喃一句:“真是極品啊。”
“這人到底是誰啊?”
任婷婷立馬伸出手指戳她腦門:“沒事能不能多看點新聞啊。新聞臺當家男主播江承宗,整個集團的首席一枝花啊,你居然不認識。”
“他平時播幾點的新聞?”
“七點啊,最最黃金檔的新聞。對了,他晚上十點還有一檔深度探討類的新聞節目,你都不看嗎?”
嚴幼微一攤手:“七點的時候陽陽在看動畫片。十點的時候我媽在看電視劇。看來我跟這個江主播的節目沒緣分。”
“跟節目沒緣分有什麼關係,跟人有緣分不就行了。”
看任婷婷笑得一臉賊樣,嚴幼微忍不住提醒她:“口水快要掉下來了。”
任婷婷滿不在乎:“對著江承宗流口水不算什麼丟臉的事情。全國有多少少女、婦女、大媽甚至是奶奶每天看他的節目都在流口水啊。男人長成這樣真是妖孽,簡直不給我們女人留活路。”
嚴幼微這才仔細回憶起這個江承宗的長相。不得不承認他長得確實很好,五官精緻氣質出眾,渾身上下挑不出一點毛病。而且他漂亮雖漂亮,卻一點也不娘氣,說話做事都透著男人該有的果斷和堅韌,很符合男神該有的一切特點。
但就算這樣,任婷婷這種現實的女人也不會輕易就被折服的。這裡面肯定還有點別的她不知道的東西。
任婷婷拿張紙給自己煽風:“他要只是個主播,我最多也就看幾眼欣賞一下罷了,用得著向他這麼卑躬屈膝嗎?婁海平說了,這個姓江的背景可不簡單。他從前剛進臺的時候上頭就要力捧他做黃金檔男主播。可他居然拒絕了,非要當個跑一線的記者。你看他這長相一定想不到他去過這個世上幾乎所有危險的地方,中東、南美、非洲,哪裡有打仗的哪裡就有他。”
“他以前是個戰地記者?”
“可以這麼說。人家都說新聞部有個不怕死的‘成宗皇帝’,說的就是他啊。”
任婷婷這麼一說,嚴幼微就想起來了。她似乎是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但沒人提起也就忘了。
“那他現在怎麼改行當主播了?是不是在前線的時候受了傷還是受了刺激?”
“不知道。他當主播也就最近一年的事情。反正聽說他某次從前線回來就打申請要到幕前來。申請剛一打上去立馬就批了,第二天就讓他上了五分鐘整點新聞。一個星期後播午間新聞,一個月後黃金檔的新聞男主播就換人了。你說這樣的人沒點強悍的背景能行嗎?婁海平是什麼人,集團的小開都跟他稱兄道弟的,可見這個江承宗不簡單了。”
任婷婷說得口乾舌燥,嚴幼微卻只是淡然地笑著。任婷婷說到最後一拍腦門自嘲道:“你看我這豬腦子,我都忘了你從前是跟過曾子牧的。這樣的大人物你都不放在眼裡,江承宗也未必入得了你的眼了。”
不理會她的調侃,嚴幼微又問:“這麼晚了你把他叫來幹什麼?”
“拿採訪證啊。赫拉號首航的通行證拿到了。江主播說他明天一整天都有事情,我想著正巧要來跟你趕稿子,就麻煩他這會兒走一趟了。”
“通行證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