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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意一邊圍著糧袋打轉,一邊絮絮叨叨:「以後少爺當街勇救佳人,我還可以當你們的氛圍組,把歹徒打的落花流水。」
合意說著,將糧袋當作假想敵打了兩拳。
重明想像了一下那個場面,卻微微皺起了眉頭:「胡言亂語。」
合意拽著糧袋緩緩拖行,便聽書房中傳來重明低沉暗啞的聲音。
「習武之人,皆好酒肉,你回頭拿些酒肉去給他當束脩。」
酒肉?合意半信半疑:「這行嗎?」
屋內傳來重明慢悠悠的聲音:「至少比你的生米糧食強。」
試試就試試,既有重明發話,合意抽空從廚房拿了酒肉去找李智守,沒想到對方真的鬆了口。
李智守甚至已經尋到了一處訓練場地,那是竹園角落裡一所被鎖起來的小園子,外頭看著破舊,實際裡面別有洞天——走過最外圍的灌木草叢,裡頭不僅有習武臺子,還有梅花樁、練習草靶和木樁之類練武的器具。
這個園子雖然不用,但看起來很整潔,像是經常有人打掃的樣子。
李智守解釋道:「這裡常年鎖著,若不是少爺囑咐我好好教你,我也想不起來這塊地方。」
比起前幾天的避之不及,李智守現在明顯上心許多,合意懷疑自己可能是個練武奇才,所以才能讓對方有如此轉變。
李智守直奔主題:「合意姑娘想學些什麼?」
「我不挑的,什麼都可以,」合意此刻還不瞭解事情的嚴重性,興致勃勃道,「最好是一些速成的功夫,能立馬用上的。」
李智守嚴肅點頭:「我明白了,合意姑娘,你有沒有聽說過——先捱打,才知道如何在打鬥中保護自己。」
合意思索後點頭:「好像聽說過,但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
李智守一拳襲來,合意直接倒地,待頭撞到青青草地上才反應過來。
痛楚從腹部蔓延至全身,李智守半蹲下身軀,對著眼淚汪汪的合意認真道:「所以第一天,我們就訓練你的抗擊打能力。」
學武的第一個時辰,合意花了小半個時辰扶著牆根回到院子,見到重明第一句話便是:「少爺,我不學武了。」
彼時重明正坐在院中石桌旁乘涼,下棋品茶,閒時到讓合意懷疑自己為什麼要給自己找罪受。
「不學了?」重明放下茶杯,皺起了眉頭,「你不是要保護我,怎麼又變心了?」
什麼變心?不是、怎麼說得好像她是個負心人一樣?
「不是、我!」合意一個倒吸涼氣,腹部頓時隱隱作痛,她連忙放緩呼吸,待鈍痛平息,才懨懨道,「我去之前,也不知道李智守他練的全是硬碰硬的功夫啊!」
合意去之前還以為就跟跆拳道空手道似的學學招式呢,誰知道上來就得捱打?
「實在是太疼了,這苦我受不了,」想起之前說的漂亮話,合意給重明出主意,「少爺,我是學不成功夫了,不如你讓李智守貼身保護吧,他一個更比兩個強。」
重明倒也沒強求,頷首道:「這樣也行,還省去了你學武的功夫。」
學武的事就此作罷,合意剛想走,卻聽重明又道:「只不過李智守的束脩要六十兩。現下你不學了,這束脩你得還給我。」
合意第一反應便是震驚:「怎麼這麼貴?」
重明瞥了合意一眼,彷彿她多不懂事似的:「你真以為一頓酒肉就能換個武師傅?」
合意期期艾艾:「不然讓李智守將錢……」
在重明的注視下,合意那「退回來」三個字的聲音越來越小。
合意陷入了兩難境地,學,是皮肉疼,不學,是多當一年丫鬟。
合意扁嘴,妄圖獲得同情分:「真的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