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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不重要,」船伕猛地拍了重明肩頭一巴掌,迫使他看向重明,「這是我女兒,你未過門的妻子,你可還認得她?」
重明看著合意有些半信半疑:「你是我的妻子?」
「對,」船伕在旁,合意硬著頭皮瞎編,「那年杏花微雨,我與二狗哥初見……」
「你與二狗頭一回見面是冬天。」船伕突然開口。
「對!是冬天!」合意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我對二狗哥一見傾心,即便當時身處寒冬臘月也覺得仿若花開遍野。」
船伕眉頭緊皺:「你與二狗第一回 見面是在五六歲,怎麼就一見傾心了?」
「雖然年齡很小,但人與人之間契合的磁場實在是沒有道理……」合意簡直要圓不過去了,趕緊轉移話題,「對了爹,我二狗哥昏迷一天了,趕緊給他做點東西吃吧!」
合意補充道:「我好像也有點餓了。」
船伕立馬往廚房走:「我給你熱碗粥去,等著啊。」
合意「欸」了一聲,見船伕進了廚房才放心與重明說話:「少爺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怎麼也不醒,可嚇死我了!」
合意激動得厲害,說話時也有些語無倫次,重明本就暈暈乎乎搞不清楚狀況,這會兒更是全然聽不明白,只得打斷道:「你先等一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叫我少爺?」
那船伕已經走了,重明不該再裝糊塗了,合意察覺到不對勁兒,遲疑道:「當然是因為你就是我少爺啊,你、你該不會真的失憶了吧?」
「的確如此,」重明神色認真、不似作偽,「但我會努力記起來的。」
見合意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重明垂下眸子,面上露出些羞赫,耳根也泛起薄紅,小聲喊了一聲:「娘子。」
合意觸電般一蹦三尺高,嗖嗖嗖往後退了好幾步,臉上的表情也宛如見了鬼,三分驚懼、三分錯愕、再加四分不可置信。
合意與重明相處半載之久,何曾見重明露出過害羞的表情?還有剛才面對船伕那個乖巧模樣,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合意手抖如篩糠、指著重明「你」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昨日下船後,那船伕便領著合意來到了這處與世隔絕的地方。
船伕並未傷害兩人,甚至幫著處理了重明身上的傷口,但有一點——他似是有些精神疾病,說不準什麼時候便要發瘋。
先是昨日湖上,那船伕神色突變將追殺刺客盡數放倒;再就是昨日,合意但凡說自己不是他女兒或是要走,船伕便要捂著額頭說頭疼,放下手便要神色癲狂地劈石桌劈大樹,現在院子裡還一片狼藉呢。
今日天矇矇亮,合意便被拽起來練劍,提著個木劍劈砍刺挑,一個動作要練上千上萬次,兩個胳膊肘練得不像是血肉、像是嫁接的木棍,十個李智守圍著合意拉練都沒一個船伕的威力大。
合意覺得自己從沒這麼累過,好不容易看到重明甦醒,她還當自己有了盟友,然而現在什麼情況?你不對勁兒啊重明!
「但是,」重明面露難色,「我真的叫二狗嗎?」
「你從小身體不好,你家裡才給你起了這個名字,賤名好養活。」船伕闊步從廚房走出來,將白瓷碗塞進合意手中,「快吃吧。」
合意化悲憤為食慾,呼嚕嚕將一大碗溫熱白粥吃了個底兒朝天。
重明對二狗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但他每每看向合意、都覺得眼前女子萬分熟悉,心中不僅對船伕的話多信了幾分。
如果自己真是二狗,眼前這對父女便應當是自己的準岳丈與未婚妻了,失憶的重明面上慚愧:「我腦中昏沉,這些事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想問……我未過門的妻子叫什麼名?」
合意差點沒被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