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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佛堂那邊來了幾位白馬寺的僧者,說是要為殿下的棲梧宮誦經除穢。所有皇子宮中都要除的,今日剛好輪到棲梧宮。」
「白馬寺?」
——這可真是有點兒意思了。
他的拼圖可就缺這最後一塊了。
周淮晏想了想,本來是要準備出去見見的。畢竟書房是他的私人領域,周淮晏一般不喜歡外人進入,大多都是在外面的大殿裡面會客。
可他低頭,看見委屈巴巴跪縮在書桌下面的小貓,因為要繪圖在身上,因此阿翡的上身並沒有穿什麼衣服。昏暗的角落裡,冰白的膚色蒙上一層暗光,緊窄的腰側隱隱能窺見幾分暈染開來的胭脂色。周淮晏忽然生出了幾分惡作劇般的心思。指骨輕輕叩擊桌面,九皇子下了命令,
「把領頭的叫進來,本殿下有話要問。」
「是。」
【殿下今日怎麼會在書房見客?】
大宮女詫異極了,可還是不敢多問。只是離開之前,紅豆還是忍不住掃視了書房一圈,可仍舊沒能找到阿翡的蹤跡。
【還真是奇怪了】
紅豆皺起眉,她記得自己也沒看見人出來過啊。
大宮女的腦子有點懵了,不過她也沒多想,既然是跟著殿下一起進去的,人不見了,殿下心裡定然有數。她可還記得上次,自己就因為自作主張插手主子的事情,就被罰去戒堂。
吃一塹長一智,大宮女可再也不想多摻和阿翡的事兒了。
這樣想著,她快步走到大殿,去執行主子的命令。等到門關上,阿翡立刻去揪住少年的袍角,胸腹還要捱到他的小腿上,小聲哀哀求饒,
「錯了奴錯了,主人,阿翡下次再也不敢走神了。」
阿翡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周淮晏面前,越發沒規矩起來。不僅僅要抱要拉,連侍奴必須自稱奴的鐵律都不遵了。
同樣,周淮晏也沒意識到自己正在無底線地退讓和寵溺。他把玩著手裡細細的狼毫畫筆,語氣辨不清息怒,
「那便說說,什麼事兒讓你如此沉浸,連本殿下的話都不聽了?」
「奴」
阿翡憋了半天,都沒想好一個藉口。其實他並非嘴笨,曾經訓練的時候也練過細作所需技能。但他的主人太聰慧也太敏銳,阿翡怕得很。
「咚咚——」
紅豆敲了敲門,
「殿下,淨塵師父來了。」
「嗯,進。」
周淮晏脫了鞋,踩住小貓的腰腹,把人推到最裡面的角落。
「嗚」
紅豆皺起眉,再次巡視四周,她總覺得自己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錯覺麼?
不過既然人已經帶到了,大宮女立刻欠身告退。
關上門。
「見過九殿下。」
僧人恭敬行禮。
「嗯,不必多禮。」
周淮晏皺眉,注意到指尖沾染的胭紅,便隨手將狼毫畫筆丟在桌上。
剛才沒注意,竟是弄髒了手。
少年忍不住想找個帕子擦擦,可他又不是個會隨身帶帕子的,那些零碎的小東西都是紅豆替他收著。
周淮晏愛潔,雖然沒有到潔癖的地步,但手上沾染著這種滑膩的胭脂,到底還是不舒服的。他忍不住摩挲著指骨,臉上露出些不悅的神色。
站在門口的僧人還以為自己哪裡惹了九殿下不滿,頓時心中有些忐忑起來,他試探道,
「啟稟殿下,貧僧等人今日來,是為了給殿下的寢宮誦經除穢。」
「嗯,本殿下知道。」
周淮晏不再管那手上的胭脂,而是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淨塵,
「淨塵師父不必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