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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風眠隨便掃了幾眼,發現書都有翻閱的痕跡,明顯不是擺著當裝飾品。
不愧是姜南書。
姜南書端了水過來,放在茶几上,隨後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
客廳裡的老式座鐘,鐘擺傳來輕微的擺動聲音,通往院子的大門沒關,只拉上了紗門。外面的蟲鳴聲和樹葉的香氣肆意闖入屋內,很安心。
紀風眠不知怎麼,忽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貓,貓二爺呢?」
姜南書答道:「不知道躲在哪裡睡覺,我把它叫出來好了。」
「別,那大爺可從來不……」
「貓二爺,來。」
「喵」
一道黑影不知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親親熱熱地去蹭姜南書的小腿,對它真正的主人視若無睹。
紀風眠氣結,「白眼狼!我在家叫它,它從來不搭理我!我每次為了找它,就差沒把家給翻過來了!」
「摘蛋之仇,不過戴天。」姜南書沒有表情地開了個玩笑,又轉進如風,「我有話想問你,上次問過。」
「啊?你問。」
姜南書開門見山,「你小時候是不是在醴州長大?」
紀風眠點頭,「嗯,對啊,讀完了小學,就去了安平。」
他垂下眼睛,摸了摸貓二爺,「你會不會介意我問這些事。」
姜南書敏銳看出來,提起過去的事情時,紀風眠又有些焦躁。上次的情況還在眼前,想順利問下去的話,他不介意採用些柔軟的方式。
比如。
「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想多瞭解你一點。」
一句話說出來,紀風眠的眼睛肉眼可見地亮了起來。他騰地一下站起來,轉了兩圈釋放無處安放的熱情。
「紀……」
姜南書話未說完,就見那少年猛地撲了過來,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唔……」
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很快,姜南書只覺得紀風眠體溫很高,整個人如同大型火爐般。
「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好兄弟。」
「……」姜南書沒有糾正他的得寸進尺,推了一下,「很熱,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紀風眠見好就收,後退一步,老老實實地坐回沙發。
「你問吧,就連我小時候尿過幾次床我都可以告訴你。」
五次。
姜南書心裡默默接了一句。第五次尿床的時候,紀風眠還試圖嫁禍給自己,被紀爺爺當場揭穿,捱了結結實實的一頓打。
他沒有說出來,繼續之前的話題,「上次我問你關於醴州的事情,你似乎不太……舒服?」
準確來說,應該是不太正常。
紀風眠猛地緊張起來,甚至有些驚慌。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他已經初步瞭解姜南書的性格。
簡單來說,姜南書是很冷靜理智的性格,倒不像別人嘴裡說的那麼沒有感情。他只是把很多事情想得很透徹,過於清醒,便不太會為了不值得的事情引發情緒。
這樣的人,應該是不喜歡……腦子有病的人的吧?
紀風眠過去幾年的生活,在這瞬間如同走馬燈般,一幕幕跳過。
越想,他背上冷汗直冒。
他和姜南書,完全是兩個極端。紀風眠做事幾乎沒有自控能力,完全被情緒控制,不由自主。
不行,不能讓姜南書知道自己腦子有病,他們的友情才剛剛揚帆啟程,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觸礁沉底!
紀風眠腦子從來沒有轉得這麼快過,「嗯,我以前出過事,頭受傷了。」
「車禍?」姜南書想起那條簡訊,難道紀風眠是在a國出了車禍?
紀風眠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