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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的紀風眠說得很順,「那天在寵物店,我送你終身絕育卡,你居然連名字都不告訴我。」
「然後?」姜南書是真的無法理解。
就為了一個名字,轉學到醴州五中?這未免太……不可理喻了。
只是,這話從紀風眠嘴裡說出來,卻不奇怪。
「當然了,我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那天看你穿的校服,我就想,轉學過去就能知道你叫什名字了,而且,看到我的話,看你還能不能裝逼……」
「裝逼?」
「啊,不不不,不是……」
腦海里的紀風眠:蠢貨。
十七歲的紀風眠:「……」完蛋,說嗨了。
沒想到,姜南書盯著他看了片刻,居然笑了。
「很適合你的理由。」
「你不相信?」
「不,我相信了,反而,是剛才的我多想了。」
紀風眠正覺得這事說清楚就行了,正想轉話題說除夕的事,又被晚上的他搶了控制權。
「你多想什麼了?」紀風眠忽然福至心靈,覺得這個問題,必須搞清楚。
曾經很多事情,涉及到安可夏的時候,總是會走向奇怪的地方。
上輩子,紀風眠是在讀大學時和姜南書重逢的,他們同系同專業,是室友。
只是那時的姜南書,已經極其冷漠封閉自己,除了泡圖書館看文獻準備司法考試,似乎再沒有別的興趣愛好。
紀風眠從來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唯一能接近的時候,就是跟著一起在圖書館看書。
「安可夏說,你是因為他轉學去醴州五中的。」姜南書說。
「……放td狗屁!」
在白天,他還是搶不過十七歲的自己,一個晃神,就被扔進了意識深處。
紀風眠怒了,「他腦子進水了吧?勞資都不知道他誰,怎麼可能因為他轉學過去!」
說到這裡,他又想起什麼來,「對了,還有那杯奶茶,我以為你送的才喝的,後來知道是他送的,我把錢還給他了。」
姜南書倒不在意喝奶茶不喝奶茶之類的,「你知道奶茶是他送的?」
紀風眠點頭,這個時候,他本來只有幾秒鐘的金魚腦,不知道為何變得記憶力又很靈光起來。
「就是有次我打球啊,你先走了,他跑過來送奶茶,說什麼上次也是這個口味之類的話,還說你忘記告訴我了。」
「……」
姜南書心中滋味有些複雜,也大概瞭解了什麼叫做綠茶。
他抬眼,語氣有些不確定,「當時,是他說不想讓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不說的。」
「我就說,這人有問題!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紀風眠停頓一下,「你也別搭理他,簡直有毒。」
姜南書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在小說中所謂的高超茶藝,竟然是以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被識破。
或許,以後以這樣的方式相處,才更適合他和紀風眠?
出院之後,紀風眠和姜南書在家裡宅了幾天。
姜南書很習慣這樣的生活,不過是看書做卷子而已。
直到除夕那天,他們才再次出門。
一大早,紀風眠就和姜南書帶著大包小包前往療養院。
這時的安平市,路上車輛很少,道路兩側的樹木都光禿禿的,看不到任何綠意。天空灰濛濛的,同冬日溫吞的陽光交疊成一種蕭瑟的氛圍。
療養院中也是同樣的景緻,唯獨在紀爺爺住的小院,還留著些綠意。
在療養院門口,他們剛好遇上同樣按照習慣來探望紀爺爺的趙森和方曉,四人便一同進去。
紀奶奶喜歡花,紀爺爺就就愛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