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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嚴謹地討論酒的名字,卻沒有意識到,認真討論這個問題,本來就不是一件嚴謹的事情。
當然,和特殊的人在一起,不管是做什麼事,都不會覺得幼稚且無趣。
紀風眠一揮手,「無所謂啦,反正我成年了,十八歲,就……就叫男兒紅了。」
他抬手,就是一鋤頭挖了下去。
姜南書也走了過去幫忙,兩個大男生,很快就挖出一個不小的土坑。
鐺的一聲,鋤頭嗑在岩石上的聲音響起。
「找到了。」
紀風眠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罈子酒給刨了出來。
他把酒罈放到石桌上,又仔仔細細拿濕抹布擦乾淨。
酒罈上貼著的紅色紙張已經褪色,但還是能看出上面的字跡,寫著紀風眠的出生年月。
「好東西,兄弟一起分享。慶祝我們高中畢業!慶祝我終於找回了你。」
姜南書本不想喝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點了點頭,「好。」
酒很烈。
「咳咳咳。」姜南書嗆了一下,白皙的面板上很快浮現出紅暈來。
紀風眠急了,「誒誒誒,你意思一下就行了嘛。」
「這一杯還是要喝的。」姜南書仰頭,把剩下的酒都喝了下去。
酒入喉,帶來的灼熱和眩暈感是姜南書不喜歡的感覺。他也僅僅喝了這一杯,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
紀風眠卻有些不知節制了,他似乎天生酒量很好,喝了兩杯毫無反應。
「你小心喝醉。」在他拿起第三個杯子的時候,姜南書忍不住勸了一句。
「放心,我沒什麼感覺,應該是遺傳了我爺爺的好酒量。」紀風眠解釋道,「我爺爺說過,這酒開壇就要每人喝三杯,這樣才吉利。」
「那我……」
姜南書去拿桌上擺在自己面前的第二杯酒,卻在中途被劫。
「我替你喝,你喝我喝一樣的。」紀風眠動作極快,短短几分鐘內就把幾杯酒都喝完。
這牛飲般的速度,把姜南書看愣了,微微皺眉,「你不要緊吧?」
「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酒量好得很。」
姜南書見他眼神清醒,臉上脖子都沒有泛紅,心想對方酒量果然比自己好。
「姜姜,你臉好紅啊。」
「嗯,遺傳,我媽媽也是一喝酒就臉紅,酒量不好。」
紀風眠笑了笑,「沒關係,以後我幫你喝,我厲害著呢。」
「好。」
「姜姜,你臉好紅啊,怎麼這麼紅?」
姜南書愣了一下,覺出些不對來,「你,是不是喝醉了?」
紀風眠果斷否認,「我哪裡喝醉了,不信我起來給你走直線。」
話音才落,他就站了起來,沒有搖晃,身形很穩。
姜南書放心下來,看來的確沒有喝醉。
這個想法才冒出來,紀風眠就站在原地,晃了一下。
「?」
姜南書一驚,下意識起身去扶。
但為時已晚,他還沒來的及站穩,紀風眠就倒了下來。超過大多數成年男人的體型把他壓得向後一個踉蹌,靠著石桌坐了下去。
「……」
兩人此時的姿勢十分詭異。
姜南書靠著石桌坐著,一條腿曲起,一條伸直。紀風眠整個人趴在他雙腿之間,頭枕腹部,手還死死抱著他的腰。
很緊。
應該是醉倒之前最後的自救動作,紀風眠的兩條手臂像鐵箍一般,牢牢控制著姜南書。
「喂,醒醒。」姜南書嘗試著推了一下。
沒有任何反應。
他放棄了,索性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