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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個其他人看完她楚楚可憐的雪地罰跪姿態後,她的這波賣慘才會圓滿收工。
祖母在隔壁府邸,從來也沒有親自過來監督小輩受罰的慣例。而她趙若歆打小就在賣慘這點上和三姐姐知根知底、互幫互助,更加不會是三姐姐想要作秀的物件。
那麼府邸裡就還剩下一個人是三姐姐想要靠賣慘來刷好感度的。
那就是她趙若歆的未婚夫,正在前院大客廳裡跟父親閒談的三皇子楚席軒。
趙若歆輕輕地將絹帕收起,在月光清冷冰涼的照耀下,順著青石小路緩緩地往學堂走去。
學堂裡,楚席軒心疼地將趙若月從雪地裡拉起來。
「月兒!冰天雪地的,你怎麼會跪在院子裡!」楚席軒將趙若月擁在懷裡,舉著趙若月兩隻凍得通紅的冰涼小手放到懷裡取暖。」他轉頭訓斥趙若月的丫鬟舒草:「你是怎麼伺候主子的?沒瞧見你主子都凍壞了嗎!」
舒草嚇得連連低頭。
「不怪舒草,是祖母罰得我,她一個丫鬟能有什麼辦法?」趙若月虛弱的說,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欲推還迎地想要將手從從楚席軒的懷裡抽出來:「月兒手涼,不要凍壞了殿下。」
「怎麼會!」楚席軒捉住趙若月無力地想要抽離的柔荑,心疼地摩挲著放到嘴邊哈氣:「瞧你,都凍成什麼樣了?又沒人看著你罰跪,你就不能躲躲懶嗎?」
趙若月搖搖頭:「長者之罰不可拒。祖母一向仁慈寬厚,她既然罰了月兒,就證明月兒確實做錯了事情,月兒就該踏實本分的受罰,而不是偷奸耍滑地想要去躲避自己犯下的錯誤。」
「你啊!」
楚席軒又氣又心疼地點了下趙若月的眉心,看著她巴掌大的臉頰嘆道:「永遠都是這麼的實誠!一點都不知道靈活變通,這一點你可比你四妹妹差遠了。換成是你四妹妹,她可不會這麼老實地跪在這裡挨罰,肯定早就溜得遠了。」
趙若月面上露出一絲苦笑和羨慕:「四妹妹是嫡女,天生的嬌女,有這樣做的資本。月兒怎麼能和她比呢?不像四妹妹這種金貴的嫡女,月兒生為一個庶女,在府裡過得一直都很艱難困苦。」
「為了得到長輩的歡心,月兒只能努力把每一件事情做好。即便是長輩們嚴苛無理的責罰,月兒也要儘可能地去執行的盡善盡美。只有這樣,祖母和父親他們才會多注意到月兒一點。」
「苦了你了。」楚席軒說,感同身受:「出生不高的孩子總是在長輩那裡受倒更多的苛責和要求。這份辛苦,我是懂得。我在宮裡,因為母妃品級不如貴妃,母族也不甚顯赫,時常也會受倒這樣的苛待。」
「殿下!你怎麼把自己和月兒比呢?」
趙若月驚呼,漣漣帶著淚的美目裡滿是敬慕和不贊同。
「月兒只是臣下家的一個小小庶女,才學品貌接不如四妹妹優秀。可殿下你才高八斗、文武雙全,是所有皇子裡最優秀的一個,除了母族不顯其他哪一點不如其他的皇子?您怎麼能如此妄自菲薄呢?殿下是皇子,皇子本就不分嫡庶。在月兒心裡,殿下就是天下最完美的一個男子!」
「月兒!」楚席軒聽了十分感動,擁著趙若月的手更大力了些:「世人皆愚笨,只有你會這樣慧眼識珠地看待我。如果我是千里馬,那月兒定然就是那識馬的伯樂!」
「噗!」趙若月嬌俏地一笑,故意倚在楚席軒拖長了音調,用不認可和不看好的口吻說道:「殿下怎麼可能是千里馬呢?」
「哦?」楚席軒蹙起了眉,微微冷下了臉:「本殿不是千里馬是什麼」
「殿下當然是高高在上、遨遊九天的龍子啦!怎麼可能是那屈屈的千里馬呢!」趙若月俏皮地說。
「你啊!」楚席軒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地颳了刮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