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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雙手抓穩自己;於是只得拿中正劍砍了些藤蔓來將範香蘭牢牢的纏在身上。
做好準備工作後;方寶開始爬山了,最初一段還好,他的體力充沛,而且那些藤蔓也不刺手,但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問題就出現了,除了體力下降之外。牽引著向上的東西只有荊棘了。這些荊棘生長在岩石之中都很牢固,但全長著刺,要借力爬上去,絕對是要弄傷手的。
方寶先試了試,可是上行了只有十米,儘管雙手已經很注意選擇拉扯的地方,但還是被刺破了十餘個小血點,最後一次刺得他實在是無法忍受,手不由一鬆,腳下一滑,摔倒在地,然後隨著山坡滑了七八米,衣襟被掛破了,連下巴也擦破了皮,還好雙手撐地,控制著平衡,沒有把身上的範香蘭摔下來。
範香蘭此刻是醒著的,這一帶的地形也看到了,知道方寶揹著自己很難上去,頓時道:“你……你放開我,我自己上去。”
方寶蹬著一塊岩石,穩住身形,正在重新觀察上去的路,聽著她的話,立刻道:“放開你,你連下山都沒有辦法,難道滾下去嗎,別多嘴,我會把你弄上去的。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男人。”
範香蘭這次被他大聲的喝叱,並沒有發脾性,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卻沒有多說了。
方寶仔細看著向上的這塊山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如果避開這一帶的荊棘往別的地方向上;但附近都是數米高的大岩石;他揹著一個人;更別想爬上去;而如果下山;順著山根走;實在不知要繞多大一段路才能夠過去;揹著範香蘭;他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個女人在不停的顫抖;顯然病情仍然很重;那些草藥雖然能夠減緩她的病情;但很難說可以保證脫離危險;要治這種病;當然西藥是最有效的。
此刻;他也觀察到;這一片荊棘只不過蔓延了五六十米;只要爬上去;地形漸漸平緩;很快便能到達山頂;而到達山頂之後;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俯看前路;判斷行走的方向;在這種蒼茫的大山裡;尋找出一條正確的路絕對是很有必要的;有時候明明一天可以出去;但如果走錯了路;轉上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
咬了咬牙,方寶又開始前行了,這一次,他爬得很慢,儘量讓雙腳蹬住小土坑或者一些小石頭,但是,在一些實在需要借力的地方,還是要去牽扯帶刺的荊棘,他只能竭力的忍受著,當初在小葉村之前他曾經做出過用荊棘條抽打自己的舉動,可是那是在毒癮發作,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不倒下的情況下,大腦已經有些遲鈍麻木了,而現在要去硬生生的承受手掌傳來的刺痛,實在不是一件常人難以忍受的事。
但是,方寶在某些方面是超越常人的,對疼痛的忍耐力就是其中之一,不過這種忍耐力倒不完全是天生。而是最初源自父親方澤遠的竹片,只要是因為崔正直的告狀,無論他怎麼打,方寶都是不會認錯的,而且跑到後山去逃避之初,他難免會受一些傷,這些傷,自然不會有人給他寬慰,只能默默承受,但漸漸的就形成了這種忍耐力,或者說是叫做毅力。
範香蘭伏在方寶的背上。眼睜睜的見著他滿手是血還在揹著自己往上爬,緊緊的咬著唇,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對這個看起很貪財,有時候嘻皮笑臉不正經,有時候又很兇的青年男子,卻似乎多了一層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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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慢慢攀爬著,四十來分鐘之後,就再也沒有荊棘了,而且快到山頂,坡度變緩,方寶的身子漸漸直了起來,加快了腳步,一口氣走出了山頂,這才解開了範香蘭,躺在地上,閉著眼睛,攤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範香蘭坐起來,凝視著正在歇氣的方寶,秀眸中不由得有了敬意,要揹著一個人上這樣的山,不僅需要毅力耐力,還需要體力,這個男子看起來還有些偏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