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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經紀人愣了很久。

只利用一詞，一般人都能想到那句在娛樂圈內部似乎經常被提起的句子。

不怕被利用，怕就怕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心裡的警惕就像是密密麻麻的剛剛破殼而出的小蛇互相纏繞在一起的景象一樣。

帶著莫名的滲人恐怖。

「有機會還是自己單飛吧。」

有這麼個獎項在身，顧舟的經紀人覺得，手下的藝人可能還是有機會脫離瑞恩的。

「但你也說了，還得有機會才行。」

他沒有苦笑，只是臉色冷落下來。

沒人會給他機會的。

「但願回國的時候，機場接機的粉絲不要吹得太過分，讓我認不清自己……」

認不清拿下這個在電影圈子非常重要的國際獎項的自己，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個用來和時瑜牽扯掛鉤的「路徑」。以及對於褚欣霖來說，自己依舊是在合同範圍內可以隨意牽絆，甚至打壓的平凡藝人。

時瑜也知道這件事內裡所覆蓋的其他含義，但她並不在乎。

一是顧舟不可能把這個獎項以及即將吃下去的利益吐出來，反之證明二為，想要把握機會的人，總得直面有可能會輸了人生的風險。

接下來因為他們並未連夜回國的原因，果然如同想像的一樣，暫時住宿的酒店像是被加了什麼經營遊戲中獨特的時效客流量加成。

到處都是人來人往，偏偏又都和娛樂圈這個圈子有關。

艾爾索也來了。

按他的說法就是：「不管是大不列顛還是咩哩幹國，都一樣喜歡舉辦那些亂七八糟的宴會，何況他們想在酒店裡舉辦宴會，也完全不需要酒店內部的住客同意。」

有資格決定的只有酒店的老闆。

於是在又一次下樓吃早飯被人搭訕的時候，時瑜直接撂了叉子。

簡一老老實實的拿著卡去聯絡了這家酒店的老闆，經過一層層的追溯本源後發現酒店內部的人還是和這邊的本土政客有所牽連，不可能把樓賣了的時候，時瑜「嘖」了一聲。

艾爾索興致勃勃的詢問她：「所以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你會打算怎麼做呢？」

是因為覺得實在煩人保持著煩躁的情緒回國，還是會做些其他什麼？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艾爾索沒想到，那些源源不斷的來到這家酒店辦宴會的人也沒想到。

只有拿著卡刷錢的簡一，面無表情地看著老闆喊來了一整個專業拆遷建築團隊。

當討厭的環境一再影響自己時，時瑜當然可以選擇換一個環境……

但也可以選擇把這個環境當場拆除。

艾爾索實名點讚。

因為時瑜直接讓一整個建築團隊開著超大型的機械，以及建築公司自帶的一些早已經經過審批，可以用於爆/破的炸/藥，直接把整棟樓給拆了。

什麼？未經申請不合理？

簡一拿出了那張上面刻著雪絨花浮雕的黑卡。

酒店的老闆默默的閉上了嘴，什麼政客不政客的，當老闆給的太多的時候，所有的牽連和關係人脈在絕對的財富之下一文不值。

因為和那些人牽扯本來就是為了更好的關係人脈，用於換取財富。可問題是老闆給夠錢了。

那麼其他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財華驚人。」艾爾索捏著一杯紅酒，裝模作樣地搖晃了一番。完全忽視了自己在整棟樓被爆破之後，站在大馬路上微微張大嘴巴的呆憨形象。

「知道我身份的人，常常因為我的所作所為而覺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但看到你的時候，我才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大可不必。」時瑜給了他一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