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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都不要把術師當做卑賤的普通人看待!」
年輕人勉強躲閃開來了,奈何這一拳是障眼法,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被不知從何處爬來的血色粘膩繩索困住,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詛咒師將人一腳踹翻在地上,納罕自己為何會因這笨拙稚嫩得要命的學生一個照面就暈過去,心中不由得愈發警惕。但他表面上卻是笑得一臉得意,咒具直接對上了人體柔軟的肚腹:「比起人類小崽子,術師的皮肉骨骼和內臟可都是更好的原材料,相信從特級咒術師身上活取的肝臟能發揮出更好的效果。」
「……所以他們都死了?」年輕人狼狽地躺在髒亂的地上,灰塵弄髒了對方那光潔瑩白的側臉,於晦暗的燈光下,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種悲哀的神態來。
「什麼?」詛咒師被年輕人那脆弱無助的神情所惑,一時竟未反應過來。
「那些孩子。」
「是啊,都死了,」對方回過神來,忍不住用一種全新的、貪婪的目光打量著被他抵住要害的獵物。對像他這樣的人來說,折磨單純乾淨的弱小獵物總能令他體會到一種褻瀆的快感,比如那些人類小崽子,哭起來可真是帶勁。
這小子真的是特級咒術師?
「他們一個個被我開膛破肚,就像是小豬崽子似的,叫得特別好聽。」咒具一點一點陷入了皮肉,詛咒師難耐地舔了舔嘴唇:「放心,我也不會讓你死得太快,我會一點點切開你的肚子,掰斷你的肋骨,再把你的胰臟掏出來切塊……」
「不對,你撒謊了,那些孩子還沒有全部被你,或者說你們殺死。」年輕人的臉上沒有露出如他所希望的恐懼來,他只是專注地靜靜盯著詛咒師的眼睛:「還活著的那些孩子在哪?」
「果然是個學生,居然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救人。」詛咒師的瞳孔微微一縮,嘴上卻是冷笑道:「你猜啊?」
「看來你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他們在哪……因為這批孩子已經不在你手裡了。」以利亞仔細觀察著對方的神態,慢慢地說,視那已經切開面板表層的利器如無物:「原來如此,這裡不是你的大本營,怪不得我問兔子孩子們在不在你這裡的時候它不回答我……這裡只是個用來交易的落腳點。」
他說得如此篤定,就像是曾經看到過一切似的。
「與你交易這一批兒童的人又是誰?」
明明形容狼狽地躺在地上,俄羅斯青年的語氣還是如此的溫和有禮,但是詛咒師再也不懷疑這人是個傻子愣頭青了。
尖銳的利器直接朝著要害處捅了下去:「死人什麼也不需要知道!」
輔助監督拎著個鐵籠子站在門口,緊張地聽著房門裡面的動靜。
那個窮兇極惡又狡猾到了極點的詛咒師已經殺死了五個咒術師,連一位一級咒術師都命喪於對方那防不勝防的小手段下,不然也不會找個特級出手。偏偏那個學生進去後丁點兒打鬥的動靜都沒有,十分鐘前對方出來了一趟找自己要了繩索和手銬,然後裡面發出了幾聲撞擊的悶響後又沒聲了。
輔助監督已經在尋思著自己要不要跑路了。
老舊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內裡推開,以利亞拎著咒具匕首,理了理身上的黑色校服,腰腹溢位的血讓他忍不住皺眉——好在傷口不深,除了疼痛外倒也沒有太多影響。
「斯米爾諾夫同學!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眼看出來的人不是那個詛咒師,輔助監督鬆了口氣,迎了上來。
「啊,謝謝關心……但是抱歉,可能還得麻煩您再等一會兒了。」年輕人禮貌地沖他笑了笑,讓見過五條悟的輔助監督忍不住再一次心生感嘆,這位新晉的特級和他的老師完全就是倆個畫風。
「請把兔子籠還給我吧,」以利亞衝著輔助監督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