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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
真人它們混在人群中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這一幕,它歪過頭來看著突然出現在它身旁的羂索,重點看了一眼對方那異常難看的臉色,不禁幸災樂禍道:「你這是和咱們的新晉特級咒術師對上了?哦呀,真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復活,好可怕呀——」
別以為它不知道對方鼓動漏瑚去試探咒術師究竟心懷著什麼樣的心思,這個仇它還沒報呢。他們之間本就是互相利用互相挖坑的關係,眼下能看到詛咒師在那個小咒術師身上吃癟,真人別提有多高興了。
「……」
一群蠢貨,還在這鬧內訌,連死到臨頭都沒有發覺!
羂索的神情前所未有的陰沉難看。他現在簡直是被打臉打的氣急敗壞,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種犯規到堪稱bug的人類——復活?認真的麼?!千百年來也只有天元那個老東西才有這類堪稱逆天的術式,而且也僅僅只是不死而已,對方一但衰老了還需要星漿體的輔助……哪像這個人,短短瞬息間便可以重新復生!
……這傢伙真的是人類麼?羂索心頭終於升騰起了那些曾在他的同謀者心中徘徊良久的念頭。一種事態徹底脫離了掌控、朝著某個未知方向一路狂奔的恐懼感令他忍不住想要立馬躲藏起來。
羂索不敢賭以利亞還能不能從這個狀態中恢復神志,更不敢頂著五條悟隨時都有可能冒出來給它一擊的可能性,再殺死那個東西一次——殺掉倒是簡單,但是鬼知道對方到底還能復活多少次啊!
來自最強咒術師的壓力就像是陰雲一般壓在這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心頭,僅僅只是聽見了一點動靜就足以令他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羂索衝著咒靈首領露出了一個虛偽的微笑:「哎呀,看來還是我失策了。」
他心思急轉,好歹活了多年,哪怕藉助夏油傑軀體封印五條悟這一計劃破碎已成定局這件事讓他怒火攻心,但是現在唯一的目標已經變成了成功逃生。
不能留在這裡,立馬離開,越快越好。一但五條悟出現他就徹底玩完了——獄門疆他可沒帶在身上,羂索一點也不願意去賭,自己究竟能不能從被徹底激怒的最強咒術師手下逃脫。
羂索語氣輕鬆無比,轉過身揮了揮手,趁著所有人都驚恐地盯著那個似人非人的東西時,一個瞬身便消失在了警戒線之外:「看來今天的會面得取消了,既然你們已經來了,那咒術師和這群人類就隨你們處置——就當是我的賠罪。」
讓這群咒靈廢物利用一下,拖住五條悟好了。最好能在最強咒術師過來之前和那小鬼打個兩敗俱傷,說不定自己的計劃還能有救。
……
子彈殼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在眾人希冀的眼神下,從血洞中湧出來的不是屬於人類的滾燙鮮血,而是一種柔滑的,閃爍著金色虹光的流體。
「夏油的意思是這群人類都隨我們玩?但是現在他們居然在攻擊這裡唯一有可能救他們的傢伙噗。」陀艮嘲諷地輕哼了一聲,好奇地打量著那些眼神逐漸呆滯,開始面露恍惚神色一個個軟到在地上的人類。
『殺了他!』花御沒心思去想這些,它現在一心只想著為自己的同胞報仇,而仇人就近在眼前,這幾乎讓它喪失了理智,跟在它身後的陀艮更是蠢蠢欲動。
「先等等看再說。」真人攔住了倆個同胞:「我覺得不太對勁,夏油那副樣子非常古怪。」
……就像是在躲什麼唯恐避之不及的東西一樣,最後那個背影怎麼看怎麼狼狽。
但是很快真人也沒有深思的時間了,普通人類一個接連一個地倒了下去,白色流體爬過細碎的石子路,淹沒散落了一地的槍枝,吞併了那些人類的身軀,就像是一場悄無聲息的遲緩潮水……但是祂並沒有選擇就這樣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