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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得好快……很緊張麼?」
明知不會得到回應,五條悟卻依舊垂下眼睛語氣溫和地問詢對方,修長的手指一翻,另一隻手的掌心中赫然正是自己曾送給學生的咒具「白鳥&ot;——「其形如彎月,色若新銀,輕盈似鳥,生性不受束縛……善御者曰其唳聲陣陣,故名白鳥。」製造它的人如此聲稱,他曾莫名覺得其中意象很合他心意,於是這把價格昂貴的咒具被他丟給了學生。
但是現下五條悟只是用手指一點點攥緊了雕刻著咒文的把柄,神情淡漠平靜的不可思議:「別怕,不會疼的,老師會很溫柔很溫柔……」
他甚至有些愛憐的低下頭親了親那雙飽含著恐懼淚水的漂亮眼睛,溫柔得就像是在親吻一朵雪花,一顆星星,一個疲倦不堪的旅人的靈魂。
「別怕,很快就結束了。」他重複道,按在胸膛上的五指移開,衣領被扯開,赫然露出了起伏不休的胸口——
「這是第一次。」
利器刺穿血肉的聲音沉悶而微小,順利得就像是熱刀切入黃油,那聲響在另一個人耳中聽來卻是如此的震耳欲聾,以至於連手指都顫抖了一下。溫熱滾燙的血液噴灑在柔嫩的草葉上,鳥叫蟬鳴都彷彿被這發生於諸神注視下的罪行駭住了,天地都哽住了一瞬。
……
「伏黑伏黑,兔子最近真的好奇怪哦。」
虎杖悠仁撐著臉,神情憂鬱地盯著那隻拿屁股對著他的白色毛糰子看:「喏,它又這樣不理我了,脾氣也陰晴不定的,剛才明明給它梳毛梳的好好的,它突然就咬了我一口……啊,三天前也是,吃兔糧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跑一邊吐去了。」
說到這裡時虎杖悠仁突然恍然大悟般的握拳敲了下手心:「我知道了!會不會是懷孕了!」
毛糰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伏黑惠甚至覺得那團毛團有些發抖,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不可能,這是隻公兔子。」
「而且會拒絕回答問題了,我問它我今天會不會遇上星探,它居然瞪了我一眼,明明昨天前天大前天都回答我了……」釘崎野薔薇憤憤不平地補充道:「什麼意思啊這傢伙,美少女問這種問題難道不是很正常的麼?明明只是一隻兔子居然還嫌棄我!」
「不,一點也不正常。」伏黑惠面無表情地吐槽道。
頂著那邊的「伏黑惠你把話說清楚——」的嚷嚷聲,黑髮少年心累嘆了口氣,蹲下身來問那團毛糰子:「喂,你現在還好麼?」
夏油傑完全不想說話。
這一週裡他的靈魂清醒得斷斷續續的,他一點也不想回憶自己一睜開眼睛,究竟是怎麼驚愕地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咒高裡,嘴裡甚至還嚼著一大堆兔糧。
大名鼎鼎的盤星教教主,發動了「百鬼夜行」,曾能止小兒夜啼的特級詛咒師夏油傑:「……」
媽的,這難道是報應麼?
這三個傻兮兮的年輕人是五條悟的新學生,最精力充沛的那個粉頭髮小子就是羂索計劃中的重要一環,兩面宿儺的受肉。
夏油傑現在只想想辦法離開咒高,設法聯絡上他的家人。雖然不知道悟和那個小子這一週內去哪了——大概是為瞭解決對方的精神問題,希望那小子能從暴怒的悟手裡活下來吧,夏油傑不甚走心地祈禱著,他現在還是對那東西蠻感興趣的——但是夏油傑確定自己一點也不希望被摯友看到自己這副模樣,那個混蛋大概會拿這種事嘲笑他一輩子。
夏油傑默默感受著自己越發凝實的魂體,忍不住嘆了口氣:既然死是沒死成,比起那個噁心的、佔據他身體的東西,他當然會選擇幫助自己的摯友——但前提是他自己不能長了張毛茸茸的蠢臉。
那邊的那個粉頭髮小子還在糾結:「而且以利亞又沒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