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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件大醜聞啊,好可怕哦——」
最強咒術師嘴上說著好可怕,但這人蠢蠢欲動地活動了下手腕,似乎只要等對方一承認就要大開殺戒了。
「你——!這事又和老夫有何關係?!況且你那學生體內的咒物是特級咒物!這又算什麼殘害?!」本想邀功結果充當了出頭鳥角色的加茂長老聲音直哆嗦,也不知是被氣得還是被嚇得。
「證據呢?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五條悟冷笑:「我的學生只是一個四級咒術師,從「窗」那邊接的任務都是四級以下的詛咒,這可都是記錄在案的——眾所周知,唯有特級才能祓除特級。」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案幾,指節同暗色的黃花梨木碰撞出沉悶的響聲:「我只想問問你們這群大腦萎縮得如同核桃大小的老頭子,他去哪遇上了個特級咒靈,親自動手祓除的過程還被你們一個個說得如同親眼所見?」
手指猛然一頓,不知在場有幾人的心跳都伴隨著那暫停的敲擊聲停跳了。
「——我這個特級怎麼都不知道,日本的特級咒靈就像是大白菜似的,隨處可見了?」
「一群蠢貨。」羂索冷笑道:「一接到情報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人茬,結果恰好將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對方手心裡。」
「你們人類就喜歡扯這些沒用的陰謀詭計。」一旁的漏瑚不屑地評價道:「就像夏油你的計劃一樣,要我說不如直接去找兩面宿儺打一架得了,何必浪費一根手指先進行試探,能有啥用啊。」
羂索輕笑了一聲,表面上倒也沒生氣,只是垂眼藏下了眸中的鄙夷,心道以這群咒靈的智商還妄想取代人類,這簡直是他這輩子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
上次真人的提前暴露已經給他惹了很大的麻煩,五條悟大概是從他的學生那裡察覺到了不對,近些日子來五條家以及暗網裡一直在暗地裡蒐集關於「有思維能力的咒靈」的情報。要不是他警惕,自己都差點被人抓拍到了身影。如果夏油傑「尚且存活」的訊息被暴露給了五條悟,他這場布了數百年的局立馬就會毀於一旦。
不過嘛,這群愚蠢的咒靈還是有些用處的……
「你說的沒錯,光憑藉一根手指確實沒什麼作用。」羂索用夏油傑的臉衝著漏瑚露出了一個狐狸似的微笑,但單純的咒靈沒有察覺到他的不懷好意:「如果那個一年級生真像真人所說得那般詭異,估計光憑藉一個吞吃了宿儺手指的特級咒靈,試探是不會有效果的。」
「——對方說不定是日本第五個特級咒術師哦。」
……
2018年7月,西東京市,英集少年院。
「這次的命令是,絕對不要戰鬥。」伊地知潔高把四個一年級生帶下了車,憂心忡忡地看了眼不遠處少年院上空漂浮著的特級咒胎。
……上層瘋了麼?光這四個孩子能行麼?
眼看著那群年輕的孩子往漆黑的帳裡走的身影,他的心不知道為何跳得飛快。輔助監督忍不住叫住了落在最後面的以利亞:「少年院裡面還有五個服刑人員,但是你們……」
他看了一眼四周,壓低了聲音迅速勸誡道:「……如果察覺到不對就趕緊出來吧,千萬別逞強。」
以利亞微微一愣,他看了一眼這個疲憊瘦削的男人,友善地笑了笑:「別擔心,伊地知先生……我會帶他們出來的。」
他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松林枝頭清晨的初雪,明亮而易碎,彷彿下一秒就要從枝頭上掉落下來了。
「我保證。」
眼睜睜看著那個被他親手從重症監護室裡帶出來的俄羅斯年輕人朝著他揮了揮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追上了其餘三個同樣年輕得就像是朝陽一樣的少年人,伊地知潔高咬了咬牙,按亮了幾乎要被粘膩手汗浸透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