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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漾說不出來。
有關過去那樣對他,她對不起;有關現在這樣境況,她對不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骨子裡最深處的卑劣折斷了她絢麗的翅膀,倪漾終是成了那個遇事慣性縮回龜殼的膽小鬼。
她沒有接話。
陸司敬無奈了,只是兩年,他曾經親手送到他的漾漾手裡的自信,為什麼都消失殆盡了?
沒有倪漾想像裡那些繁複的問責,陸司敬只是指著自己,「明白麼?」
倪漾愣了一瞬,動作僵硬的,「明白什麼?」
陸司敬直接扯下領口處快要脫線的那顆釦子,隨意露出鎖骨,弧線優雅又性感,他只盯著她,攤開手掌在她面前。
釦子邊緣還牽扯著走工細膩的線絲,他勾了下唇:「這是這個季度的新款,必定工藝精緻,可這顆釦子怎麼就這麼容易扯下來了?」
「」倪漾直覺他在給她下套,尤其這男人眼底還有隱隱炫耀的笑,倪漾眼皮一跳,只慌亂地小聲,「你被人騙了麼?」
「什麼?」陸司敬像是聽了個笑話。
倪漾怎麼想陸司敬要找她算帳也不至於拿顆釦子說事吧然後,在他差不多算鼓勵的眼神裡,她小心翼翼說了:「是不是買到假貨了?」
「」陸司敬也是怔了一瞬,但很快,愉悅笑出了聲,他微挑眉梢,「倪漾。」
「嗯?」倪漾不敢看他。
陸司敬眯了下眼,打算單刀直入:「是你昨晚自己喝醉了,跑到我的房間,還睡到我的床上,你說——」
他故意停頓片刻,見倪漾快坐不住了,才悠悠笑說:「這樣的你,抓了我一晚衣領說想我的可能性,會有多大?」
「」僅憑瞭解,陸司敬都不用給倪漾洗腦,光一句話,她就會信,但現在問題是,她只要稍微抬眼,就能從陸司敬眼底看出戲謔的光澤,他在逗她,她看出來了,再想到他身後的集團和合作物件,倪漾任何想要解釋的話瞬間如鯁在喉。
破了的鏡,難以重圓,更何況,以倪漾現在的身份,她有問題,也不適合問。
步入的,是倪漾的沉默,和她重拾理智過後的話:「要不我賠你一件吧。」
夠拘謹,夠緊張,陸司敬表情都變了,這次再遮不住。
倪漾低著頭,鼻尖有些酸,但是在真心說:「可能比較難買,得等我回——」
「回哪兒?」陸司敬直接冷聲打斷了她說話,倪漾手都僵住。
這麼久了,沈舒窈不是沒給過他見面的機會,但陸司敬總是一推再推,不是他不想見面,而是必須熬,他必須徹底集團被擺脫被壓制的束縛。
陸震泓的病逝,他的突然上位,陸家動盪不堪,時間緊迫,陸司敬必須最短時間站位腳跟,這樣才有底氣重新意氣風發去見她。
可沈舒窈那邊最近打探到的訊息,說是倪漾雖在國內有工作,但已經開始有結束國內工作的意向,老太太也被接出國養病,國內有朋友,但沒有家人了,她或許有換個環境,獨自在國外定居的想法。
陸司敬知道,這次不能再等了。
這次能順利見面,不代表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
但他想過太多種和倪漾重逢後的交流模式,或許會喜極而泣,或許會站在原地笑著等他走近,可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疏離。
「是我哪裡做錯了麼?」陸司敬突然問。hela
「什麼?」倪漾微愣。
陸司敬隔著被子,準確無誤握住她手,明明溫暖,他卻感覺冰涼,「是因為兩年的時間,所以才這麼冷漠,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被迫感受到他眼底的炙烈,倪漾心跳忽停又驟快,戲劇性地讓她感知到了最深厚的濃烈,她欲要瑟縮,陸司敬沒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