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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頓了頓,拿過酒杯仰頭喝盡。
不過才第一個問題,洛川便不願答了,這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反而讓他越發相信這人在撒謊。
他給洛川的空杯倒滿,洛川問他:「若是有一日為師走了,你會像現在這般過得好嗎?」
林景墨的手抖了抖,半杯酒水灑在了茶几上。洛川會走這件事,從這人出現他就知道的,只是幾番相處下來,還真有點兒捨不得。
他笑道:「那肯定好啊,我這生活待遇也不算差了。」
洛川看著他,喃喃道:「那便好。」
明明是他起的頭,也是他想借著機會套話。不過才兩個問題,他的心情卻被洛川吊得難以平復。
他咳嗽一聲,繼續問道:「軒鹿,是個女的嗎?」
月老是不是個美女,這事他林景墨不知道,但是渡玄親眼見過。如果真是個女的,那便意味著夢境並不是假的。
苦巖寺裡的月老雖不是個老頭,塑的也是男生女相,乍一看確實不能辨出性別。原因他大概也猜到了,古時候重男輕女的觀念太重,除了重視神廟的原梁外,幾乎每個地方清一色塑的都是男的。
這種封建觀念即便到了男女平等的現代社會也沒有完全摒除。就拿他爸來說,當初夏曼生景年的時候,嘴上一直嚷著有了個兒子就一心要女兒,可等生下來發現是個兒子後,高興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林家又得一名男丁。
林景墨甩甩頭,思緒有些扯遠了。他看著洛川去拿那杯他剛倒的白酒,還沒喝,他便拽過洛川的手阻止道:「連這個也不能回答嗎?」
洛川嘆氣:「軒鹿時而女相時而男相,我也不知他究竟是男是女。」
「……」
林景墨兩眼睛瞪圓了,這都行?原梁塑的可都是女相!那可是最為敬重神明的地方!不,不對,原梁也不怎麼敬重神明,要不然又怎麼會有拆火神廟這種缺德事。
他有點不信:「你真不知道?」
洛川敲了敲桌上的酒杯,「這是第二個問題。」
「嘖。」林景墨頓時無語,他在這兒感慨了半天男女不公,感情還真不知道性別!那他倒是錯怪北楚的人了。
兩人之後你一言我一語問的全是些無關緊要的,話沒套出來多少,酒倒是先空了。三瓶二鍋頭,二十幾瓶啤酒,林景墨往廁所來來回回跑了七八趟。等最後一次出來,他已經臉紅眼花走路都帶飄了。
洛川仰著頭靠在沙發上,雙眼迷濛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林景墨樂了,他晃晃悠悠地坐到沙發上跟洛川挨著,手掌拍著人大腿興奮道:「怎麼樣,我酒量不差吧?你是不是多了?多了就直說,我絕不會看不起你。」
洛川抬手捂著額頭,心事一多,三杯酒下肚還真有點兒暈。他深吸一口氣,對邊上哼哼唧唧的醉鬼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夢,都是假的,夢醒了便不要在想。」
林景墨也跟著仰頭靠在沙發上,他道:「女徒弟,你跟你的女徒弟也會跟我一樣嗎?」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應,他往洛川腿上踹了一腳,「問你呢,也是一樣的嗎?你要是說一樣的,我也不會怎麼樣,反正都跟我在一塊兒了,你兩也碰不著。」
洛川聽罷,半睜著眼回道:「嗯。」
林景墨頓時一激靈,他猛地坐起身語氣不善道:「你跟你那女徒弟好過?」
洛川看著他:「你說你不會怎麼樣的。」
「狗屁!」林景墨氣結的站起身,帶著股酒勁撒潑道:「女徒弟多大年紀,叫什麼名字?你這紅繩是不是給她戴的?」
「你怎麼生氣了?」
洛川去拽他的手,他猛地將其甩開。「你碰過她沒有,親過沒有?」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可事情涉及到洛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