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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是他想的這樣嗎?可如果真是如此,當初蘇安又為什麼來幫他?又為什麼要幫著洛川將他提到神界。
他大可在洛川被關禁閉時一刀把他解決了,反正是不歸神界管轄的人,殺了也無所謂。何苦要這麼大費周章,甚至犧牲百姓來讓洛川對他失望?
他臉色陰沉,渾身冒著黑氣的瀟竹風指揮著官兵砸廟,目光言辭不帶半分猶豫。指揮的手臂上縱橫交錯地出現了許多漆黑劃口,有的地方甚至生瘡流膿潰爛不堪。
這是作惡後的反噬,也就是常人所理解的報應。
他右手凝聚火焰,正要向其揮動的間隙,陡然間一陣心口絞痛。他疼得臉色發白呼吸不暢,好似被人用榔頭捶裂了一般。
「操!」
他抱著身體側躺在房頂上,透過破口的瓦碩向廟宇中看去。那些官兵正拿著斧子劈砍他的泥像,沒兩下,便四分五裂的碎裂在地。
那些斧子砍得明明不是他,卻每一下都好似在將他凌遲。香火燃盡能助長他的神力,可也沒人告訴他毀了神像廟宇就好似死了一回。
洛川……
他緊握住脖子裡的吊墜,難以想像,當初百姓毀掉千百座火神廟時,洛川究竟都承受了什麼!
別說是供奉給他的神力消散,就連本身的神力也會因此而受到侵害。
神像沒了,可瀟竹風卻並未停下,他指揮著傀儡去拆牆跟磚瓦。眼神木訥,甚至還帶著一絲死氣。
林景墨疼的耳朵轟鳴,頭腦發脹,沒多久便因為這股疼痛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那些被控制的傀儡已經走了,瀟竹風也是。廟裡被砸了個七七八八,只能慶幸他躲的屋頂沒受到牽連。
他試著運轉了一下神力,確實比原有的少了一些。他有些不敢想像,被砸了所有廟宇的洛川,此刻究竟會變成什麼模樣。
他縱身從房頂上跳落,然後疾步沖向北楚城內唯一一座財神廟。北楚不興神鬼,如今這般興起火神也只是因為打了勝仗跟親眼見過空冥,所以其餘一些神明的廟建的並不多。
都說凡人愛財,可北楚的百姓供奉財神的卻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多。財神廟裡除了一些看管的人外,供奉的人幾乎沒幾個。
他一臉凶神惡煞地衝進去,還沒來得及趕人放狠話,那些僅剩的人便嚇得跑出了神廟。
林景墨很是不客氣的一腳踹翻蘇安神像前的供桌,而後拔刀相向的架在神像脖子上,氣結道:「滾出來!你要看不慣我就直說,何苦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見神像沒動靜,他立馬凝聚火焰作勢便要燒。
「別別!」
眼前閃了兩下白光,蘇安從神像裡利落地滾了出來。他扶了扶有些凌亂的發冠,指著林景墨沒好氣道:「你什麼毛病!剛活過來就來我這兒鬧事兒!」
「誰鬧誰!你自己去問問你那位老相好。」
蘇安正想在罵幾句,忽然指著林景墨那身黑氣驚嘆道:「你怎麼又……怎麼可能!」他噎了半天,罵道:「你又去偷人真火了?」
「放屁!」髒話罵了一半,林景墨愣住了,他看著蘇安的臉不像是假的。難道……不是他?
他跳下供臺,一把抓過蘇安的衣領質問道:「洛川呢?他們告訴我,復活的法子是空冥教的,這人一心要殺我怎麼就突然這麼好心?瀟竹風帶著一票子傀儡來拆我的廟,是你指使的嗎?是不是你!」
他的長刀帶著火光抵在蘇安脖子上,只要在前進半分,他就得背上弒神的罪名。
蘇安是個管財的,與蒼梧一樣都屬文神,身手是有一些,不過跟他如今相比,差得實在太遠。
蘇安兩指抵在刀尖上,小心翼翼地將那把刀挪得離他脖子遠些。他無奈道:「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