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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飛銘是出了名的穩重的將領,不可能閒的沒事幹率領中軍千里奔襲就是為了在陽城外圍他們幾天搞個存在感,所以他此行的真正目標就令人不得不多想了。
顯然,陽城守軍周猛也是同樣的看法。
他皺著眉看向柳長青:「讓在下帶兵守城不成問題,但依軍師所言,呂飛銘又為何率軍至此?」
「……呂將軍可有發檄文?」
張申搖搖頭:「不曾。」
「怪哉。」
沒有檄文,那他這一次的進攻就是師出無名,就算是攻下了陽城,天下的人吐沫星子都能把他給淹死。
柳木明就納悶了,呂飛銘是守邊關守傻了嗎。現如今禹朝是個什麼風評他不清楚?陛下親自開口說此次乾旱是由於禹朝小皇帝血洗世家遭到的天罰,又有全天下的世家為陛下背書。別管是真是假,禹朝現如今可是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現在不老老實實貓著腰降低存在感,反而來進攻陽城,是想幹什麼?
周猛提出了一個可能:「那位小皇帝想報復?」
眾人面面相覷。
「……也,也許吧。」
城外兵營中,縱使之前不停歇地千里奔襲,此地紮營扎地依舊一絲不苟,就算是再老練的兵油子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主帳中,呂飛銘身著一身玄色鎧甲,雙手背後站在帳中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他手下最精銳的中軍中的營長皆站在其左右兩側。
一片沉默之際,其中一個營長忍不住朝另一位營長擠了擠眼睛。
『話說,我們真要攻打陽城?』
呂飛銘親自帶兵在陽城外紮營,而他最得力的下屬許慈則帶兵攻打伊城,這兩座城池位於蒙朝和禹朝相接的位置,互為依靠,想要攻下其中一城,必定會遭受另一城守軍的攻擊。
為了避免前後夾擊,呂飛銘兵分兩路,打算同取二城。
這便讓本就少的兵力更是被分兵,以至於這營中計程車兵不過區區五百人。
用五百人攻打陽城這種高牆深池的大城,他們這些營長想都不敢想,但出於對大將軍的尊敬和信賴,在呂飛銘下令後,他們依舊二話不說點兵跟隨他連跑數日來到了陽城。
當初他們還想著,或許呂飛銘打算來一招兵貴神速,陽城內其實早有暗探等著和他們聯絡?可如今他們日夜不停地奔襲至此後,又為何在紮好營之後呆在這不動,半天了也只下達了一個增灶迷惑敵方的命令。
而且看大將軍這個樣子,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報!護龍衛到。」
「讓他進來。」
呂飛銘輕嘆一聲,轉過身去。來人依舊穿著紅黑二色的衣物,帶著遮擋了半張臉的鐵面具。
「稟大將軍,此乃陛下手信。」
手信,不是密信?
呂飛銘挑挑眉,伸手接過那張絲帛,攤開一看,笑了。
陛下那遒勁有力的字跡布滿了整張絲帛,上面洋洋灑灑地寫滿了優雅的罵人的話,嗯,罵曲濯的。
大致意思就是說,小皇帝聽到世家的指責,也愧疚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怒上蒼,前幾日便在睢陽舉辦了一場祭祀,一是想問問上蒼的意思,二是想求雨。承蒙上天厚愛,祭祀完便下雨了,還遇到了異獸鳴叫,天生彩霞的神跡。所以他自覺老天爺大概是沒有怪罪他的,後來又為了感謝那場雨想再祭祀一次,卻沒想到祭臺上的疆域圖,只有你蒙朝被雷給劈得焦黑,連上面用於祭祀的銅柱都融化扭曲了。
小皇帝十分奇怪,就派人去尋找原因,這才反應過來今年的大旱分明就是曲濯的原因,具體因為什麼小皇帝也不知道,因為根據調查,你做的錯事實在是太多了,百姓世家都能說出無數條,甚至都被編成了戲本子瘋傳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