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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聽見你說你難受啊。」路洋懶懶道,眼下姿勢方便他用嘴唇挑開平秋胸前的衣釦,在他胸口似有若無地啄。
「我說你抱我太緊了,難受,」平秋有意轉移話題,音量壓得很低,「你昨晚怎麼睡我這了,被修遠看到多不好。」
「他不在房裡。」
「啊,他晚上沒有睡地鋪?那他睡在哪兒?」
「客廳。」
這回平秋算是徹底醒了。他一推路洋肩膀,翻身拉起散在兩頭肩膀的睡衣衣領,轉過身來,不僅頭髮和衣著亂糟糟,連臉上的表情都亂得人心煩。他說:「客廳沒有空調,那麼熱的天,他睡外面怎麼吃得消。你為什麼不勸他?」
路洋翻身而起:「是他自己主動出去,我沒逼他。」
「他出去,你不會留他嗎?」平秋氣惱。
「他自己要去,我怎麼留?」路洋也氣,「難道我還要說你留下來,睡在下面,我和你平秋哥睡上面,我們都不介意,你就更不用覺得難為情。這是不是你覺得我該說的?」
平秋被他一通話擠得啞口無言,細想他確實有他的理由,但讓徐修遠在悶熱的客廳將就一夜也絕非出自他本心,假如當時平秋有些意識,明知路洋要留宿,他甚至會主動讓出房間,自己去睡客廳。
任由路洋靠坐在床頭滿臉不忿,平秋徑直出臥房,果不其然見徐修遠躺在客廳,以胳膊擋眼,睡得一身熱汗。沙發墊的是普通格子布藝,大概是擔心會被汗沾濕,徐修遠還在身下多鋪兩件外套做間隔,反而自己更悶汗。
平秋蹲在沙發邊輕輕晃一晃他的肩膀,小聲喊他醒醒。徐修遠半夢半醒,夏夜的悶熱叫他翻來覆去大半夜都沒法入睡,直到天矇矇亮才勉強閉一閉眼,這下被吵醒,他放下胳膊,人中汗濕,額前還有一塊圓形的紅印。
見狀,平秋更是愧疚。他關掉腳邊的風扇,拉著徐修遠的手腕說:「走,去房裡睡。」
徐修遠坐起身,衣服緊黏後背。他將汗濕的額發盡數捋去腦後,看一眼陽臺,沙啞道:「天亮了?」
「七點多了。你先去換件衣服,然後去房裡睡吧,不要直接進去,你出那麼多汗,會感冒的。」平秋替他收拾毛毯。因為昨夜悶熱,毛毯被徐修遠掀在一邊。
「不睡了,我去買早飯。」徐修遠站起身。
「別去了,」平秋忙拉住他,蹭得掌心都是濕跡:「早飯我會買,你再去睡一會兒。」
「你不是要上班嗎?」徐修遠說,「你收拾好下樓,我騎車過去,時間能剛好,不耽誤你。」
平秋喉頭一哽:「你別這樣。」
「哪樣,」徐修遠反握住他的手,戶外朝陽鋪進室內,徐修遠恰好逆光,這叫他的面容模糊,「你總是這種表情,好像很不情願似的。」
「我是覺得——」平秋話沒說完,臥室方向有動靜。他下意識猛抽回手,作用力的關係,他一下跌坐進沙發,又在路洋現身的同時站起身,欲蓋彌彰地梳理兩下頭髮,而後盯著徐修遠垂在褲縫的左手,留下一句「進房睡」便轉身走進浴室。
房門開合的聲響讓路洋的眉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他不想被徐修遠看破他和平秋之間再度發生了一起由於無關緊要的小事而起的爭執,於是強擰著表情示意他聽平秋的話回房睡。
雙方擦肩而過時,路洋作勢一攔他的去路,順著平秋先前的指責道歉說:「你哥他已經教訓過我了,你是客人,又是弟弟,大夏天的,怎麼都不應該讓你一個人睡在客廳,是我做事糊塗,對不起啊。不過你看,我昨晚也和你說過這樣的情況,到底是不太方便,對吧。要不這樣,我給你找家酒店,或者你有看中的也可以告訴我,隨便你挑,我和平秋總是想你能住得舒服一點。」
誰想徐修遠卻說:「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