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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被抓包,路洋絲毫不羞愧,而在徐修遠看過來後自然地挪開視線,望向前方。
然而平秋就沒有那麼好受。周川車裡放著兩種氣味濃鬱的車載香薰,他聞久了有些頭暈想吐,本來還能和前面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話,後來乾脆趴在車窗邊呼吸新鮮空氣,胃部仍舊是陣陣翻滾。
他趴在窗邊的時間有些久,徐修遠見他後背偶爾抽動,肩膀像在打顫,便移動位置想要看看仔細。風把平秋臉側的頭髮吹得亂飛,徐修遠順手捋了捋他耳邊的頭髮:「你不舒服?」
平秋擰眉點點頭:「稍微有一點。」
前面路洋聽見動靜,回過頭:「怎麼了?」
擺擺手示意小事,平秋側過臉,左邊臉頰貼在手背,半閉著眼有氣無力道:「暈車。」
「你怎麼暈車了?」路洋問,「是不是車裡味道太重了?」
「我車裡?」周川將天窗開啟,「這樣好一點嗎?」
「沒事,味道稍微有點重而已,反正快到了,沒事。」平秋難受得不想睜眼,發覺後背有手在輕輕地撫弄,隔著單薄的汗衫有些癢,他睜眼一看,徐修遠挨著他,低聲說話時有股很重的葡萄味。
他喜歡葡萄的味道,忽略徐修遠問他好受些沒有,就側著半邊臉問:「你是不是吃了葡萄味的東西?」
「路上新店做活動,普通色素糖,他們送了我幾顆。你要吃嗎?」徐修遠問。
「不要,」平秋笑著閉上眼,「吃糖要牙痛,我不吃。」
「平秋。」
「啊?」跟著扭向副駕駛,路洋探著半邊臉問他能不能堅持,平秋笑笑,「下次我就不坐周川的車了,我寧願自己走路過去。」
周川抗議:「我順路載你們過去,現在還算我的錯了?」
平秋靠著車窗直笑,前面是路洋遞了瓶礦泉水過來,背後是徐修遠的手掌在緩慢地上下輕撫。他舒服到忘記這樣的姿勢實在有些越線,特意將手裡的礦泉水遞給徐修遠,問他要不要。徐修遠這時和他坐得很近,腿靠著腿,肩挨著肩。他沒有接水,平秋也不想喝,就將水瓶塞進揹包,繼續趴回窗邊。
窗外風很大,吹得他額前的頭髮一直往後跑。
這邊的火鍋店,平秋和路洋常來。周川將他們一行三人放在路邊後驅車離開。徐修遠走去一邊扔垃圾,轉頭發現路洋趁機摟了一下平秋的後腰。而平秋驚慌地推他一把,看神情像在怪他動手動腳,見徐修遠過來,他故意遠離路洋,繞到徐修遠的另一邊去。
路洋這人說話做事總有些不著調,放在戀愛相處姑且能算作情趣,但他不顧場合狀況總要貼著平秋的習慣卻叫平秋有些煩惱,尤其現在多了徐修遠,平秋極力想在他面前表現得多一點穩重,卻屢屢因為路洋的作弄而險些功虧一簣。
進店入座,平秋輕輕踢了腳緊貼著自己落座的路洋,下巴往對面一點,示意他往那兒坐。
路洋不大樂意:「怎麼不是他坐?」
徐修遠走在最後,聽聞看了眼平秋。雖說沒有發表意見,但他顯然是想和平秋坐一邊的。就連以前平秋和徐瑞陽藉口帶著徐修遠出門買書,實則約會,徐修遠都習慣和平秋坐一頭,徐瑞陽對著平秋坐在另一頭,現在不過是徐瑞陽換成了路洋,徐修遠照舊和平秋並肩坐。
「你坐那邊吧。」平秋強調,又用腳尖輕輕踢了踢路洋的鞋側。
路洋瞥他一眼:「行吧。」
平秋坐裡位,讓徐修遠過來:「你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我都可以。」
「沒有『都可以』,」平秋將選單翻開,「你放心點,我錢帶夠了。」
路洋也搭腔:「點吧,不夠我這兒還有。」
徐修遠抬頭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