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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靠近,原本只是看好戲的員工見狀如夢初醒,驚慌地叫喊著保安,繼而紛紛上前阻止那對鬧事的夫婦。
眾人擠成一團,平秋的頭髮應該是勾到了東西,拉扯時像在割他的頭皮。平秋疼得瑟縮,被兩位女同事拽著胳膊拉起身,右腿膝蓋又痛得麻木,加上後背捱了一腳,他根本撐不直腰,只能偎在一位同事身邊。望著腳下,他眼皮酸而沉,大概是先前對方揮巴掌時手指尖不小心擦過眼球。平秋把眼眨動好幾下,勉強沒讓眼淚在這時候淌落。
混亂中,三四位保安自樓下吹哨趕來,怒喝著將那對夫婦隔去一邊,平秋則被一些女同事扶去另一邊的沙發。
平秋搖頭拒絕了,努力挺著背,沖最近的保安解釋情況:「我不認識他們,他們說我勾引男同學,和學生同居,這些都不是真的,是他們汙衊。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動手,這裡的同事都是人證,我想直接報警。」
「你說說看,我哪句話不是真的,」中年男人兇相畢露,大叫道,「我哪個字亂說?你敢不承認你……」
「站好!不許動!」
保安呵斥,聲若洪鐘。中年男人瞟他一眼,煞氣稍收,又後退半步,拂開身邊太太的阻攔,嘀咕一句「別動」,沖平秋繼續道:「你一個同性戀,和男學生談戀愛,現在又同居,這不是真的?你敢撒謊?」
「我說過,我沒有勾引學生,沒有和學生同居。」平秋強調,「我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麼要誹謗我?」
「你不就是強詞奪理……」
「幹什麼!幹什麼!退後!」
見中年男人激動時又有向前的架勢,保安呵斥他靠後退,厲聲警告他再敢上前,直接送他上派出所。回頭見平秋滿身狼狽,臉上還浮著清晰的巴掌印,雖說兩方各執一詞,但總是這對身份不明的夫婦鬧事在先,保安就問平秋願不願意和他們走一趟,先把具體情況交代清楚,再考慮報警不遲,總歸人是跑不掉的,不怕對方再動手。
平秋現在還有些眩暈,兩邊臉都疼得火辣辣,他思緒混亂,更是被羞恥和憤怒裹著理智,不想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以眼神凌遲,於是同意保安的建議。
倒是中年男人不滿,他兩下掙脫保安的控制,沖平秋道:「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我姓徐!」
聞言,平秋猛然一愣。
望著平秋在聽那位鬧事男人自報家門後態度驟變,雖然依舊是先前那副驚愕無辜,還帶些因為當眾出醜而窘迫恥辱的表情,但似乎又變得有些放鬆,或者說是恍然大悟。總之平秋很快束手就擒,甚至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跟著那對夫婦出去了,不顧隔壁工位女同事的阻攔,他謝過保安幫忙,然後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頭,在所有員工莫名其妙的眼神下穿過感應門,消失蹤跡。
目睹全程好戲的錢老師目瞪口呆,點評道:「他是不是瘋了,準備出門伸著腦袋給人家剁?這不是自個兒找死?他腦子有沒有問題啊?」
一邊同行的楊主任附和:「我看就是。可能人家說得就是真的,你沒聽那人說他姓徐?估計真有那麼一個男學生,真被他給勾引了,好事壞事都做了,平秋開始不認,估計就是僥倖呢,覺得人家就是來鬧事,訛筆錢就得了,誰知道還真有那麼個人,人家一說,他慌神了,那不就得夾起尾巴馬上承認了。」
「我看也是,」錢老師深感她所言極是,「你說,這平常也看不出來啊,同性戀我倒是不吃驚,他看起來就娘娘腔的,跟個小姑娘似的,說話都細聲細氣。就是勾引學生,還逼人家同居這事……姓徐的學生,你有沒有印象?」
「姓徐的……沒有,女生倒是有幾個。」
「行了,鬧成這樣,以後肯定是混不下去了。萬一人家家長再報個警,他得坐牢吧?」
「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