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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節,春日才過一半,烈陽已經當頭。徐瑞陽站在那兒,額際粘著塊方形膠布,還是喊他「平秋」,恍惚間,彷彿他們並沒有分離,也從沒有長大。
(內容有刪減,另外填一小節
在職期間,平秋並不是沒有碰見過難纏的學生。例如第二學期新來的那位梁同學,今年高考的表演藝術生,聽說還是中英混血。當面一看,確實個高肩寬,相貌英俊,尤其一雙藍眼睛,望得平秋臉紅心跳,偷看一眼還想再看。
不過很快,在收到三門科目授課老師的投訴後,平秋對這位梁同學皮相的濾鏡即刻被打得稀碎。
作為負責他的指導老師,平秋耐心詢問他對課程安排或授課教師的意見,梁同學卻始終吊兒郎當地倚著椅背,似笑非笑地盯著平秋,還粗魯地打斷他的話音,反問平秋要不要答應今晚和他約會。
平秋錯愕,可梁同學已經將手放在他膝頭,那雙藍眼睛曖昧地滑進他鬆散的衣領領口,還誇他戴的玉漂亮,很襯他的膚色。
就算被平秋用力揮手搡開,梁同學依舊不氣不急。他投降似的將雙手高舉在耳邊,努著嘴說:「我以為你和我一樣,大家玩一玩嘛,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不禁後悔自己為保護學生隱私,找他談話特意挑的是間狹小的會議室。這下平秋坐立難安,一秒都不願再多待,因此藉口會私下再找他父母詳談,然後快速推門離開。
過後平秋總有些後怕。梁同學卻彷彿若無其事,兩人偶爾撞著,他照樣能沖平秋招手笑笑,喊他一聲老師好。
為此平秋感到不自在極了,傍晚徐修遠來接他下班,平秋出門時又恰好和等車的梁同學擦肩而過。在他眼前,平秋不敢和徐修遠捱得太近,兩人保持距離並行,直到過了拐口,平秋才如釋重負地將徐修遠一挽。
他抱怨道:「真的嚇到我了,果然老話說得對,人不可貌相。」
不知前情,徐修遠問他怎麼了,平秋卻搖一搖頭,不肯說實話,只是用力地撫摸徐修遠的後背,認真地誇獎他道:「還是你乖。」
徐修遠滿臉莫名其妙。)
作者有話說:
我對徐修遠仁至義盡了,已經吃了那麼久的肉,總算該歇歇,讓個位了(?
2021923:內容有刪減。
第二十八章
大二那年,被徐瑞陽冷暴力分手的第一個月,平秋生平第一次翹課,坐動車跑去他學校,抱著揹包在校門口蹲守整整兩天。
好不容易撞見徐瑞陽朋友,平秋懵懵懂懂的,著急問著徐瑞陽怎麼了,為什麼聯絡不上,是不是出了意外,或是遇到了其他情況。
同學聞言很訝異,面面相覷著,說徐瑞陽這些天正常上下學,貌似沒有任何異常,非要說他有哪兒不對勁,就是他待宿舍的時間越發的長,昨晚喊他出去吃飯,他都敷衍拒絕,說是有事要忙,可他明明無所事事到只會坐著發呆。說著,一邊的同學補充,猜測徐瑞陽最近是分了手,所以心情欠佳。室友驚訝,聽同學分析,理由是「徐瑞陽已經摘掉佩戴一年的戒指」,證據充分,他不自覺地點頭說是。
人人都有窺私慾,室友好奇偷問眼前這位徐瑞陽的童年密友,卻看他臉色慘白,瘦弱的雙肩彷彿拖不住任何重量而沉沉地往下墜,駭得室友忙想扶他。
平秋卻掙開他的攙扶,把懷裡的揹包慢吞吞地背上肩膀,再道聲謝,便轉身離開。他已經得到答案,接著該考慮他買的是夜裡六點的動車票,再不抓緊時間,也許會錯過。
不是沒有想過或許這只是徐瑞陽一時間無法承受來自家裡的壓力,他想要冷靜的時間和空間,這也是人之常情,平秋天真而寬容地想著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也有些生氣,所以等以後徐瑞陽來道歉,他一定不會像以前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