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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後來去哪兒了?」忽地,程子農問道。
「啊?」平秋反應遲鈍。
「後來我去機構找你,劉老師說你已經辭職,不在那兒做。他們說你去了北京,我以為你會留在那兒,怎麼又回來了?」
「也是不合適吧,」平秋笑意稍斂,雙手摸索著那杯熱可可,「總歸都要嘗試一次,確定不合適,再決定要不要留下。」
程子農點點頭,卻也不說他是否同意平秋的說法。陳小藝咬著吸管,邊覷著對面兩人的臉色,眼珠一轉,和許妙靈對個巧,兩人腦袋裡都在響鈴:有問題,有大問題。
恰好這時邵冬雙握著手機從後門回來,她低頭走過,兩手擦著臉。陳小藝察覺不對勁,將她一拽,就見她滿臉是淚,下巴骸那兒撞得通紅。
具體一問,開始邵冬雙還不肯明說,陳小藝急得團團轉。到平秋輕聲細語地安慰,邵冬雙再忍不住,把前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宣洩一空。很簡單,原來是她和長跑近八年的男友分手,兩人鬧得很難看,總之就是一堆感情爛攤子。
陳小藝捏緊拳頭:「是不是他出軌了,還是做了其他對不起你的事?對你動手了?你跟我說,我幫你打他。」
「沒有,是我提的分手。」
「為什麼?」
「說不上來,」邵冬雙抽泣道,「就是覺得太累了。他說本來計劃今年年末就結婚,我說我不想結,這輩子都不想結,他開始還同意,覺得這是我的自由,還說已經和他爸媽談過,也都同意了。結果前幾天他突然和我說,如果我還是不打算結婚,他可能要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
「他爸媽不是同意了嗎?」
「那是他騙我的,」邵冬雙哽咽,「他說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不結婚,就是對彼此都不負責。他還說這幾年都是我在騙他,我如果不想結婚就不要耽誤他……我氣死了,我想罵他,但是我不會罵,我就只能讓他滾,其他我都不會說……氣死我了……」
陳小藝嘴唇一咧,被許妙靈狠狠杵了一下才強忍住,沒笑成。三個年輕女孩擠成一團,許妙靈和陳小藝哄著給邵冬雙擦眼淚,一邊許妙靈還要防著沒心沒肺的陳小藝當著邵冬雙的面笑出聲來,可以說是又忙前又忙後。
至於程子農和平秋這兩個男人,早早退下舞臺,趕去店前招待來詢問店內服務的客人。
直忙到夜裡十點下班,三個女孩同路,互相挽著手臂在路邊沖平秋揮手,遙遙走遠的背影都蹦蹦跳跳的,看著稚氣又可愛。
並肩走過一段路,平秋望了眼不遠處的地鐵口,問道:「你不回去嗎?」
程子農兩手插在大衣口袋,順手將平秋掉落的圍巾一角重新掛回他的肩膀,還細心地往他脖子裡掖了掖。假裝沒有發現平秋縮脖子抗拒的小動作,他笑道:「天太黑了,送送你吧。」
「很快就末班車了,你不會趕不及嗎?」
「再不然就騎車,都一樣的。」
「我家很近,拐個彎就到了,你不用送我。」
「送你是個藉口,」程子農雙眼明亮,「其實是我有話想說。」
不知道怎麼,平秋心口一跳,縮在衣兜裡的雙手忍不住發緊。他默許程子農的護送,兩人踩著昏黃的燈光重新向前走去。
好半晌,仍然沒有聽程子農提問,平秋率先問道:「你想說什麼?」
「之前在店裡,我問你之前辭職去北京的事,你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
「那你可以告訴我嗎?」
「告訴你什麼?」
「你那段時間經歷過的事,比如說你到底為什麼辭職,為什麼去北京,現在又為什麼回來了。我都想聽。」
「不是都說了嗎,辭職是我想去闖闖看,沒闖成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