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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平秋早早答應華璋去他們藝培學校看學生演出,說是每學期的期末大戲,從劇本、演員到導演都是學生親自操刀,質量談不上多好,總是免費吧,就當打發時間。演出晚上六點準時開始,在這之前,他們還能去附近的飯鋪吃個晚飯。因此,天還沒暗,平秋已經讓華璋接走。
陳小藝見了,唉聲嘆氣的。被許妙靈搡一把,問她做什麼,陳小藝說:「早知道我就不幫他的忙了。」
「幫誰忙?」
「程子農啊,我本來以為他和老闆認識那麼久了,他又喜歡老闆,說不定被我撮合撮合,也能在一起呢。那以後等程子農出名了,我們不就能掌握第一手訊息?」陳小藝撇嘴,「誰知道被人捷足先登。」
「你就是為了拿訊息,才撮合他倆?」許妙靈吃笑,「看你那出息。」
「也不全是啊,我沒那麼貪心。我也是擔心老闆,當時晨晨姐說得那麼嚴重,誰知道老闆還是個痴情種呢……」
話沒說完,陳小藝又被許妙靈搡了搡肩膀。她嘟囔一句幹嘛,轉頭就見程子農大步走來,驚得她立刻噤聲,真不知道該不該和他說實話,告訴他,他想找的平秋早被另一位追求者接走,開的還是輛賓士小跑。
來藝培中心確實是平秋頭一回,可惜劉晨晨今晚不當班,早已經和其他女性朋友下班瀟灑。
坐電梯上樓,華璋為平秋介紹,原來這整一棟樓都屬於他們學校範圍。除了第五層的宿舍,二層至四層是授課教室,話劇演出則在二層的大影廳。
他們在粉刷得五彩斑斕的設計樓層間穿梭,學生們也才吃完晚飯在休息,有些路過時會和華璋打招呼,發現他背後的平秋,還會好奇地多看兩眼。
平秋一路看來牆上張貼的電影海報相框,影廳門口更是有一大面軟面牆,釘的是歷屆學生的小組作品。其中,平秋一眼看到去年的「最佳影片」,海報中間靠下,學生還特意註明「感謝華璋老師」。
華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解釋說:「學生找不到演員,我友情出演了一下。有機會放給你看?這部聽說拍得很不錯。」
「好啊。」平秋欣然答應。
他們進去得不算晚,但影廳已經擠滿學生。平秋這才發現,原來華璋在這群學生堆裡很受歡迎。藝培不比教培,學生大多活潑而大膽,有起鬨的,有沖華璋吹口哨的,更有甚者直接問華璋這回帶的是誰。他們似乎都知道華璋的情況,因此沒有在意平秋的性別,只是對他們預設的關係感到莫名興奮。
領著平秋走去最後第二排靠走道的位置,華璋安排他坐裡面,繼而說:「你不用理他們。」
「沒關係。」平秋笑笑,示意無妨。
前排有學生不住地往後看,華璋問他做什麼,學生笑嘻嘻地問:「我是不是太高了,擋到你們了吧?不然我們換個位置?」
平秋立即明白他說的是自己,有些難為情地擺擺手。學生慫恿著沒關係,反被華璋用折了幾折的宣傳單拍了記頭頂。學生馬上安靜,還衝平秋合掌搖了搖。
見狀,平秋問華璋:「你平常很兇嗎,學生好像都很怕你?」
「有些學生你不管教,待會兒他們就能跳到你頭上來,」華璋湊到平秋耳邊說,「所以等戲結束,我們慢點走,省得他們偷偷在門口堵人。」
「慢點走,不是正好被堵上嗎?」
「等會兒和你說。」說完,華璋似乎看了看平秋,眼裡帶笑。
耳朵有些癢,平秋忍不住揉了揉,發現自己原來耳根通紅。
這場期末大戲的話劇名是《馬路邊的最後一夜》,學生演員都表演賣力,只是連平秋這個外行人都能發現劇情勉強和節奏拖拉的毛病,可想而知,這場話劇最後被點評得一文不值。
按理說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