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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亞爾修斯掌心想貼,淡綠色的光芒從她手中出現,昏暗的房間裡,眉心的淡銀色圖騰逐漸變得清晰,碧綠色的瞳孔也泛起了層深邃的幽綠色。
亞爾修斯感受著小蒲公英給他帶來的溫暖,決定結束裝睡,忽然發現兩人接觸的面板泛起淡淡的灼熱感。
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身體的疲憊與不堪重負像突然被某種微小的生物咬著,輕輕的慢慢的,拽出了他的身體,手臂上他已逐漸適應的長年累月的痠痛也奇妙的消失不見了。
他的身體變得輕盈,彷彿成了輕飄飄的毛絨小團,順著柔軟的微風在軟綿綿的草地上滾來滾去。
舒適的感覺讓他下意識放鬆了身體,他甚至察覺到鮮血在血管裡奔湧時的活力與生機,這是即便用了血腥落日也無法感受到的蓬勃。
這一切是趴在床邊的小蒲公英帶來的。
一種名為委屈的情緒從亞爾修斯的心底裡湧了出來,他微微蜷縮起手指,不受控制的握住了掌心裡柔軟的手。
短暫的猶豫後,他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把嬌小的媽媽抱進懷裡。
被責罵被拳打腳踢被抓到手術臺上做基因剝離手術也從未想過要掉眼淚的他此刻緊緊的擁住小蒲公英,大滴大滴的淚水從他的眼眶中落下。
他茫然的感受著懷裡的溫暖,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將下顎貼在媽媽的肩膀上,嘩啦啦流下的眼淚甚至蹭在了媽媽的側臉上。
突然被他抱住的蒲心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跪坐在床上,發現崽崽哭了後,更加茫然了,她連忙伸手回抱崽崽的肩膀,輕輕拍了拍他。
「修修,是不是媽媽把你吵醒了?你現在是大崽崽了,不能隨便掉眼淚……」說到這,她又覺得不太好,絞盡腦汁想了想,軟著聲音輕哄道:「不過你可以在媽媽面前哭,在媽媽面前你永遠都是小崽崽。」
執執崽崽沒在她面前哭過,總是擺出「我是大崽崽了能不能別那麼幼稚」的模樣,以至於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掉眼淚的修修崽崽。
感受到媽媽在努力安慰自己,亞爾修斯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可眼眶中的淚水卻怎麼止也止不住,他甚至不自覺嗚咽一聲,這樣的行為更是讓他羞囧得無地自容。
作為一個二十六歲的成熟男人,他無法想像自己此刻的模樣。是不是和沒長大的三歲半小孩一樣,遇到了點小委屈就伸著手讓媽媽抱自己還趴在媽媽的肩膀上哭?
他努力控制情緒,正想抬起頭來,側臉上突然輕輕貼上了媽媽柔軟的唇瓣,她像哄著三歲半的小崽崽一樣溫柔的親了親他,還摸貓貓似的從上到下呼嚕他的後背,「修修,不哭嘍不哭嘍,再哭會被執執嘲笑的……」
媽媽軟乎乎的聲音鑽進耳朵裡,亞爾修斯正因為她的舉動而稍顯僵硬,卻又聽到會被陸尋執嘲笑的話,頓時打了個激靈,止住了眼眶裡不斷往外流的淚水。
他忽然有些慶幸此刻房間裡黑漆漆的,沒有人看得到他的窘態,而死對頭陸尋執也不在。
亞爾修斯迅速收了收眼淚,不好意思的往旁邊偏了偏頭,小小小小聲的道:「媽媽……」
細若蚊蚋。
蒲心卻聽見了,頓時滿心雀躍,重重將他抱住壓進懷裡,像曾經聽到執執崽崽叫媽媽一樣,開心道:「再叫一遍再叫一遍!」
亞爾修斯更加不好意思了,耳根處更是泛起一層滾燙的熱,他別著頭,把嘴唇壓在媽媽的肩膀上,繼續小小聲道:「媽媽……」
他宛若遇見了陌生人的小崽崽,羞答答的縮在媽媽懷裡。
蒲心聽見了,渾身都開心的冒著小泡,她重重將崽崽擁住,高興的疊著聲喊他修修。
亞爾修斯順從的把臉貼在她的側肩上,聞著媽媽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清香,嘴角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