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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嬈從震驚中勉強回神,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冒出聲音:
「學長,對不起」
她覺得自己簡直糟糕透了,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爽約,湊巧遇上了之後,盡知道說些無聊的事情妄想調劑氣氛,甚至還產生了親暱的幻想,滿腦子只裝著微不足道的小情小愛。
她頓了頓,想到靳澤學長應該不喜歡她動不動道歉,於是改口道:
「我有個朋友,她名叫周念,是學美術的。今天逛畫展的時候她和我說,這個名叫春泥的畫家是她的靈感繆斯,每次逛她的畫展,都能感受到不一樣的美麗、生機和力量。所以他們才拉著我來看,希望越來越多的人能傳遞這份感受。」
靳澤眼中滑過一點碎光,扯了扯唇:「謝謝。」
雲嬈本來也想說點自己的觀後感,可是她的藝術造詣不高,唯恐說錯話,糾結了半天,最後卻蹦出一句完全無關的:
「學長你晚上想吃點什麼?」
靳澤的情緒似乎放鬆了些,語氣恢復了幾絲悠然:
「今天我請你吧,去吃家常菜,下次再讓你請。」
「好呀。」
雲嬈點兩下頭,或許是聽到關於「下次」的約定,她不由得高興了起來,唇角跳出笑渦,很快又覺得不合時宜,連忙斂了笑。
靳澤忽然抬手揉了下她的頭髮:「想笑就笑。」
她還來不及回味發間溫柔的觸感,身旁的男人已經下了車,繞到駕駛座旁,開門坐上去。
雲嬈也飛快跳下後座,鑽進了副駕駛,順手把口罩墨鏡遞過去,叮囑他開車的時候也不能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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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僻靜的中式院落吃完晚餐,靳澤又開車帶雲嬈兜了會兒風,大約晚上九點的時候把她送回了家。
單獨相處了好幾個小時,然而兩人說的話加起來統共只有小几十句。
雲嬈對自己的角色有清晰的認知,今天的責任就是陪著他品味沉默。
所以,直到回到家,她所獲得的資訊量少得可憐。
而她控制不住不去好奇。
家人群裡,老媽發了條拼夕夕連結,誒特兒子女兒幫忙砍價。
雲嬈點進去的時候,看到她的大忙人老哥竟然砍得比她還快。
這就說明,大忙人今晚估計不太忙。
生怕他一有空閒又扎進遊戲的海洋,雲嬈連忙發訊息過去佔領老哥的時間。
雲嬈:【哥,有個事情和你打聽一下】
她打字打得飛快,輕描淡寫地點了句「靳澤學長的媽媽去世了嗎」,然後撒了個小謊,說是從別的資深粉絲那兒聽來的訊息。
雲深秒回:【你們腦殘粉真恐怖】
雲嬈:【[發呆][發呆]】
雲嬈:【我是以靳澤學長的朋友的身份問的!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雲深不回訊息了,雲嬈咬咬牙,給哥哥撥了個電話。
回鈴音響了半分鐘雲深才接,聲音懶散極了:「我要開黑,沒空。」
雲嬈:「我就問兩個問題,不是很隱私的那種。」
雲嬈:「哥哥」
雲深被她突如其來的撒嬌嚇得虎軀一震:「你給我好好說話。」
雲嬈也沒想到,她這種毫不自然的強行撒嬌竟然有用。
「好的好的。」
她微微正色,「哥,靳澤學長媽媽去世這件事,你有印象嗎?」
雲深回憶了一會兒:
「嗯。大概是大二下學期吧,不知道聽他本人說的還是別人傳的,好像得了癌症,突然之間就去世了。」
雲嬈:「你們那時候應該有聯絡吧?他還好嗎?」
雲深揉了揉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