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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尖銳的女音從空氣中傳進了幾個人的耳畔。
席袁成玩味的笑著,而他身後的四位董事面色一變,都在小心的揣摩男人的心思。
男人彷彿沒聽見女人惡毒的咒罵,他平靜地看著站在眼前的席袁成,雙手滑入了褲袋裡,勾唇:“二伯,這是要去哪兒?”
席袁成對上男人深沉的黑眸,嘴角一僵,他說:“聚一聚而已。”
聚一聚?
席琛笑了一下,墨色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男人身後的人,聲音不寒而慄:“如果我沒記錯,三年前幾位的關係好像不怎麼樣。”
氣氛霎時變得緊張。
席袁成的瞳仁沉了一沉。
身後,其中一位董事站出來乾笑:“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能聚到一塊兒,也算是緣分吧。”
另一位年紀相對較大的男人連忙附和:“對對對,我們都一把年紀了,有共同的話題很正常,就偶爾聚在一塊兒喝喝茶聊聊兒孫。”
男人挑眉,聲線輕緩:“是麼,看來這三年,幾位真的處的不錯。”
他說著,視線落在了席袁成的身上,“二伯,身體可還好?”
席袁成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男人的表情,動了動唇角:“還是老樣子。”
席琛笑了笑,咀嚼著這幾個字:“老樣子啊……”
他突然走上前了一步,微微側首,在席袁成的耳邊,輕聲問:“好玩麼?”
男人陰陰涼涼的聲音好像隆冬的風一樣,刮過了席袁成的心頭,他的身體,明顯震了震。
他側眸看著他,一臉無辜:“這話是什麼意思?”
席琛輕笑了聲,他站起身體,目光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在場的幾個男人,薄唇輕啟:“玩夠了,就輪到我了。”
尾音落下,在場的人皆是面色大變。
包括,席袁成。
因為他在席琛的眼睛裡,看到了毀滅。
那是,他過去都未曾見到過的東西。
……
……
蘇牡柔下葬的那一天,A市下起了延綿細雨,空氣中瀰漫著大片的濃霧,始終消散不開見鬼實錄我和我身邊人。
墓園內,地面潮溼,人跡罕至。
子衿沒有告知遠方的親戚母親去世的訊息,所以來祭奠的人很少。
墓碑前,宋城手裡捧著一束蘇牡柔生前最愛的梔子花,站在雨幕之中,無聲的落淚。
而子衿,就站在他的身旁,面色平靜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雖然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可是女人的容顏依舊和記憶之中那樣,未曾老去。
顧子默穿著黑色襯衫,黑色西褲,筆直的站在他們的身後。
他的目光時不時會落在子衿的身上,眉頭始終輕蹙,因為擔心。
從蘇牡柔發生意外到現在,女人的態度,平靜的過於異常。
過了不知多久,雨勢有越下越大的跡象,顧子默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對始終沉默的女人說:“回去吧,再這樣淋下去,你和小城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子衿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啞:“你帶小城先回去,我想再待一會兒。”
宋城的眼睛哭得很紅很腫,他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說:“我也不回去。”
顧子默看著兩姐弟,輕嘆了一聲,攤手:“那我也不回去了,要病一起病。”
不出所料,沒多會兒,雨勢漸漸大了。
豆大的雨滴來勢洶洶,子衿不想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連累到顧子默,不得不跟他回了車裡。
而在他們剛上車離開沒多久,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就從反方向行駛而來,車子恰巧停在了顧子默剛剛停過的位置。
車門被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