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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之不肯跪。
傅北時朝左右的衙役使了個眼色。
兩名衙役到了王安之跟前,一人制住了王安之的一條胳膊,將其往下壓去。
王安之與傅北時一般年紀,正值年富力強的好年華,然而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根本不是兩名衙役的對手,轉眼間,已被迫跪下了。
他氣得急欲站起來,又被壓著跪下了。
三番四次之後,他覺得自己成了笑柄,在場諸人皆在嘲笑他。
他原就恨傅北時入骨,而今更是恨不得將傅北時抽筋剝皮,啖其肉,飲其血。
傅北時火上澆油地道:「王公子不肯跪,本官還以為王公子不懂得如何跪,出乎意料的是王公子跪得很是標準。」
這傅北時膽敢出言諷刺,王安之怒不可遏地罵道:「狗官。」
傅北時不屑於同王安之計較,開門見山地道:「王安之,前日,醉紅樓的翠翹姑娘不幸喪命,你且說說當時的情形。」
王安之依舊跪著,將手中的摺扇一合,慢悠悠地道:「你要我說,我便說,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傅北時從來不曾見識過王安之這般的紈絝,開了眼界,直覺得自己正在看猴戲,莞爾道:「本官要如何做才能給足王公子面子?」
王安之以為傅北時終於識時務了,洋洋灑灑地道:「其一,看座;其二,奉茶;其三,命美貌的婢子為本公子揉肩敲腿。」
「不愧是王公子,嬌貴得很。」傅北時固然不懼王大人與王貴妃,但如今全無證據,他不能對王安之用刑,只能同王安之耗著,「那王公子便跪著罷。」
他又故意道:「醉紅、流霜、陳五……你們都起來罷。」
周圍的下等人逐一站了起來,惟有自己跪著,王安之氣沖沖地道:「傅北時,你這是甚麼意思?」
傅北時肅然道:「王公子藐視公堂在先,直呼本官名諱在後,又是甚麼意思?」
「傅大人,你可莫要罔顧王法,任意為本公子按上莫須有的罪名。」王安之是被寵溺大的,哪裡受過這等委屈?面對傅北時這樣一硬茬,心下叫苦連天。
傅北時失笑道:「莫須有的罪名?藐視公堂,直呼本官名諱不是鐵板釘釘的罪名麼?」
言罷,他對身側的衙役下令道:「看座,奉茶,王公子除外。」
少時,醉紅樓諸人悉數坐下了,手中都端著茶盞。
王安之被下等人圍了一圈,且下等人皆能俯視他,教他不快。
他不曾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正要暴起,又被衙役按住了。
「本官有的是功夫招待王公子。」傅北時不捨得白白浪費時辰,便拿了其他案子的案捲來看。
一個時辰後,時至午時,王安之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衝著傅北時道:「本公子要用午膳。」
傅北時如夢初醒地道:「多謝王公子提醒,確實該用午膳了。」
不一會兒,在場所有人都用起lijia了午膳,除卻王安之。
王安之氣得牙癢癢,這傅北時竟敢故意折騰他,改日,他定要教傅北時付出代價。
用罷午膳,傅北時一面呷著黃山毛峰,一面看著卷宗,視王安之為無物。
王安之忽覺尿意,向傅北時道:「傅北時,本公子要出恭。」
傅北時充耳不聞。
王安之換了稱呼:「傅大人,本公子要出恭。」
見傅北時仍舊不搭理他,他軟了態度:「傅大人,草民想出恭。」
「傅大人,可否容許草民出恭?」
「傅大人,草民實在是憋不住了,懇請傅大人高抬貴手。」
傅北時這才頭也不抬地道:「去罷。」
然而,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