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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前,他將翠翹一案審理清楚後,未經今上批准,當堂將王安之斬首了。
近日,他只斬首了王安之一人,他們口中所謂的被冤枉的少爺必定是王安之。
他曾調查過王家三回,但這些家丁,他一個都沒有見過。
觀禮之際,他並未見到吏部尚書王大人,據聞,王大人由於傷心過度,臥床不起。
將王安之的棺材停在衙門門口喊冤是王大人的主意,抑或是王貴妃的主意?
他們究竟意欲何為?翠翹一案鐵證如山,不容置疑。
難不成是為了詆毀他,以還王安之「清白」?
王安之又為何尚未下葬?這棺材裡面的真是王安之?
他正思忖著,棺蓋陡然間被揭了起來,兩個肌肉虯結的大漢旋即從棺材內飛了出來,一人使鳳嘴刀,另一人持峨眉斧,一左一右逼壓上來。
而後,家丁們齊齊從棺材當中取出了長刀來。
果不其然,是王家欲要報復他。
他並不意外,但王家在他兄長封后的節骨眼上報復他實在不明智,簡直是活膩味了。
見狀,途經此處的百姓唯恐自己被波及,跑得一個不剩。
衙門的守衛正要去喊救兵,已被家丁們團團圍住了。
傅北時與這守衛雖然日日打照面,但並不相熟。
他不忍見守衛喪命,遂使了身法,巧妙地越過了鳳嘴刀與峨眉斧,僅是後背被鳳嘴刀割開了一道口子。
須臾,他到了守衛面前,繼而一把提起守衛的後襟,將其往衙門裡頭一塞,便將大門闔上了。
這些人沒一個好相與的,目標是他,他絕不能連累無辜之人。
可惜,他手無寸鐵,周旋於其中很是吃力,且雙拳難敵四手,自是添了一道又一道的新傷。
他無暇感受疼痛,費了一番功夫將沾了自己鮮血的鳳嘴刀奪了過來,他最善使劍,不過對十八般兵器全數有所涉獵,區區鳳嘴刀難不倒他。
他並不願傷及人命,每每出手都會避開對方的要害。
不多時,統共一十三名家丁無人有再戰之力,不是被他傷了雙足,便是被他打暈了。
能有再戰之力者只剩下兩個大漢。
被他奪了鳳嘴刀的大漢正怒氣沖沖地瞪著他,手中屈就地拿著家丁用的長刀。
那手持峨眉斧的大漢則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朝著他的腦袋劈去,誓要將他分作兩半。
他本是想當武將,隨爹爹鎮守邊關的,由於兄長病弱,娘親生怕他有個好歹,不許他去,於是他做了文官。
他從未上過戰場,亦甚少與人交手,實戰經驗當然遠遠不足。
縱然他的功夫勝過這兩個大漢,一時半刻,亦無法將他們制服。
他用鳳嘴刀擋住了峨眉斧,發出一聲巨響,便在這一息,手持長刀的大漢趁機往他的後心捅去。
他早有防備,一腳踹飛了偷襲的大漢,後退數步,飛身上了屋頂,一氣呵成。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兩個大漢,嗤笑道:「即便你們以多敵一,亦是我的手下敗將。」
見大漢們不服氣,他倏然將手中的鳳嘴刀擲向手持長刀的大漢,以牙還牙,與此同時,他一掌拍向了使峨眉斧的大漢。
這大漢反應敏捷,提起峨眉斧直逼傅北時的面門。
傅北時的反應亦不慢,並未將掌力收起,僅是側過了首去。
他被削下了一縷髮絲,在髮絲落地前,大漢率先倒地了。
另一個大漢猝不及防地被鳳嘴刀上所挾帶的內力逼得雙足不穩,亦倒地了。
常言道,「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對戰的要訣便是不惜性命。
斷案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