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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罷,他直截了當地問道:「北時哥哥是否嚥下去了?」
傅北時答道:「對。」
年知夏發問道:「為何?」
傅北時又答道:「因為是你的。」
傅北時的回答正合年知夏的心意,年知夏莞爾笑道:「我若是姑娘家,定然已被北時哥哥哄得暈頭轉向了。」
傅北時糾正道:「我並未哄你。」
「是麼?」年知夏以指尖收集了殘留,抹在了傅北時面上。
傅北時並未拒絕。
而後,年知夏又為傅北時擦拭乾淨了,才忐忑地問傅北時:「我若是姑娘家,北時哥哥是否願意迎娶我?」
「願意。」即使你不是姑娘家,我亦願意迎娶你。
傅北時為年知夏收拾妥當,又問道:「知夏,你若是姑娘家,可願意嫁予我?」
年知夏轉悠著眼珠道:「你猜。」
「你若是姑娘家,你已被我破了身,不論你願意與否,都只能嫁予我了。」
相較而言,年知夏必然更想嫁予兄長罷?
即便兄長已不再與年知夏同床共枕了,傅北時卻仍舊嫉妒著兄長。
年知夏附和道:「對,我若是姑娘家,已被北時哥哥破了身,只能嫁予北時哥哥了。」
他抓了傅北時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我若是姑娘家,已然珠胎暗結了罷?」
只可惜,我不是姑娘家。
傅北時想像著年知夏的肚子因他而大起來的情狀,柔聲道:「不知知夏會懷上男孩兒,抑或是女孩兒?」
年知夏好奇地道:「北時哥哥更喜歡男孩兒,抑或是女孩兒?」
這世道之下,女孩兒賺錢餬口的法子太少,立女戶太難,最好的出路便是嫁得一個如意郎君,此後,一生一世將被困在後院,為其生兒育女,操持家務。
三從四德重若千鈞,壓於女孩兒身上,壓得她們喘不過氣來。
許許多多的男男女女稱女孩兒為「賠錢貨」,有些地方甚至形成了殺女嬰的風氣。
故而,世人大多更喜歡男孩兒。
但傅北時並非尋常人,所以他才會有此問。
傅北時坦誠地道:「只消是我的骨肉,男孩兒、女孩兒皆可。」
「那我便懷上一對龍鳳胎罷,就像我與阿妹一樣。」年知夏言及此,頓了頓,「但我不是姑娘家,懷不了身孕。」
「無妨。」傅北時在年知夏的肚子上印下一個親吻,「懷孕太苦,生產無異於去鬼門關走一遭,明姝的娘親便是在生明姝之時,難產而亡的,知夏是男兒身才好,毋庸受這份罪。」
但我想受這份罪,只要教我受這份罪的是北時哥哥,我便甘之如飴。
明姝,衛明姝,傅北時所心悅的衛明姝。
年知夏面色一冷,質問道:「北時哥哥,你打算何時迎娶衛將軍?」
傅北時從未想過迎娶衛明姝,被年知夏這麼一問,才想起來,他曾經對年知夏謊稱自己心悅於衛明姝。
自己與年知夏乃是露水夫夫,還是勿要挑明自己的心意為好,省得年知夏為難。
是以,他扯謊道:「明姝一心撲在邊疆,我不知她何時願意嫁予我。」
年知夏並不覺得意外,笑了笑:「待衛將軍願意嫁北時哥哥了,我大抵已回家了,我預祝北時哥哥與衛將軍百年好合。」
傅北時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才從唇齒中擠出了聲音來:「多謝。」
「不客氣。」年知夏捧著傅北時的雙頰道,「昨夜戛然而止,何不如現下繼續?」
傅北時未及作答,年知夏居然又嘔吐了。
胃袋當中的食物早已被吐乾淨了,年知夏僅能吐出酸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