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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曹操到了宛城,夏侯惇於眾將迎曹操入城至臨時議事廳。曹操見于禁未到就問:「有人報于禁造反,可是實情?」
曹洪道:「文則與我等昨夜將張繡圍困後就在陣前指揮兵士挖坑直至天明,是哪個造謠文則造反?」
曹操聽後不再深究,問道:「昨夜,諸公是聽何人號令?」
眾將道:「我等各行其事,未曾有人傳令。」
曹操怒道:「好個各行其事!無人居中號令!兒等又行的什麼事?如無人居中號令!兒等怎會先取城池,又兵困張繡,難不成!兒等一個個都是孫武在世不成?」
眾將看曹操發怒是大眼瞪小眼不知該如何解釋,半晌才有夏侯惇進前道:「十於日前我等不能進見明公,商議後就急書信件回許都想請公達先生、仲德先生、奉孝先生到宛城……到宛城……勸諫明公。」
曹操聽了不動聲色,卻心知肚明這些人請留守許都的老幾位來勸什麼。
夏侯惇看了看曹操,又從懷裡取出一物後才繼續說道:「前幾日,奉孝先生派人攜帶數個錦囊到來,每個錦囊都寫有我等的名字,我等都是照此行事。請主公明察。」說把將錦囊雙手奉上,典韋取來送於曹操。
曹操將寫有夏侯惇名字的錦囊開啟一看,裡面有一書信,上書:「主公之事吾已明瞭,我等做臣下的不便為此事出面。但恐張繡有變,元讓見信後,夜間定要做到,馬不去鞍,兵不卸甲,如主公中軍火起,當立即帶兵去取宛城,切記!切記!如若主公問起就將錦囊交於主公便是!」
其他諸將也紛紛將各自錦囊呈上,曹操逐一觀看,都是交代夜間加強防備和如見中軍有變要如何去做。綜合在一起就是一個詳盡的作戰計劃,重點在於張繡出城駐紮後,在其偷襲之時先攻下宛城,使張繡回救再以重兵壓迫其投營加以圍困。
曹操越看越是心驚肉跳,如此詳細之計劃竟然是在數百里之外所定。這不能不讓本身就是兵法大家的曹操佩服的五體投地。但是……整個計劃之中偏偏就不見有救援自己的安排!難道……難道……郭奉孝……他竟然想取我性命嗎?
而帳下眾將細想了各自分工,發覺竟然沒有人是受命去救助主帥的,又見曹操臂膀之上的血跡,一個個不由得冷汗只流!
郭奉孝頭冠綸巾、手搖羽扇,放蕩不羈的樣子出現在曹操的腦海之中。
不會的!斷然不會的!從自己在陳留與他相識到呂布襲兗州時相知,可以說是歷經風雨。自己幾次遇險都是為他所救!從起兵討董失利到現在能擁有一州之地並挾天子以令諸侯,郭嘉可以在其中出謀劃策可以說是居功至偉。可是他若不是要取自己的性命,又怎會在如此詳盡的計劃之中偏偏就命人救援中軍呢?難道是一時疏忽?不對!絕無可能!
一時內曹操大汗淋漓。
魏延見曹操果然如同我另外給他的信中所交代的樣子--滿臉是汗,知道時機已到就上前施禮後道:「主公,我家先生有一信讓我轉交主公!」東漢時期和其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門閥制度橫行。所以魏延現在雖出仕曹操手下為將,但仍以郭家門生自居。
這次曹操不等典韋轉呈,自己躍過几案一把就魏延手上的信搶了過來,撤爛漆封用力抖開絹布觀看。
「主公此刻定然在惱怒於嘉,然嘉有一言要問主公。淮南有袁術;江東有孫策、冀州有袁紹、徐州有呂布、荊襄有劉表、益州有劉璋、漢中有張魯、西涼有韓遂馬騰,九洲之外尚有廣闊天地,如此天下未定,主公大業未就之時,主公為一女子不見諸將、不顧軍情是為如何?讓手下文臣武將做和感想?如吾等爭相效仿主公又該如何?張繡投而又反,又是為何故?」
看到這裡曹操的眼睛被汗水所浸,抬手擦拭了一把又繼續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