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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手下將缺口堵上,並開始收攏包圍圈的時候張繡忍不住對曹純說道:「都說青州軍作戰剛猛,我還有所不信,今日一見方知此言不虛。」
熟悉曹軍情況的曹純說道:「這些人應該是兗州為施行軍屯,將當地有軍籍的農兵招集起來的農墾軍,每年只有三、四個月的訓練時間,雖然作戰勇猛但戰力並不能和青州軍相比。」
張繡一驚問道:「有軍籍的農兵怎麼會如此用命?」
也難怪張繡吃驚,當時作戰雖然交戰雙方動不動就號稱幾十萬、上百萬,但很多軍隊其實都是為了湊數將擁有軍籍的農民強行徵調組織起來的。各州郡有軍籍的百姓都是造冊管理的,有軍籍的人是不能離開駐地、也不允許讀書經商,為了區別於平民在出生之時就被在臉上刺了特有的刺青為標記,也是防止這些人逃走採取的管理方法,從這些苛刻的要求上就能看出有軍籍的人地位是多麼的低下。這些農兵在作戰的時候武器裝備甚至口糧都要自己準備的,勝利了也得不到獎勵,敗了更是會被無情的拋棄掉。對各地的諸侯來說是沒什麼成本的工具,往往都是被當作去耗費對方弓箭和體力的消耗品使用的。這些農兵計程車氣低落紀律鬆散,稍有風吹草動就四散而逃,所以在交戰的時候還要額外派出督戰隊,用刀槍和皮鞭驅趕他們向前沖。
曹純指著不時穿梭而過的遊騎兵說道:「是為了他們!」
張繡不解的「啊!」了一聲。
「這些精通旗語,負責探察敵情和傳遞訊息的遊騎兵都是軍部公塾的學生,其中不少人也是這些農兵的子侄。」曹純見張繡不明白就補充道:「在主公治下,農兵作戰雖然也沒有分享戰利品的資格,但戰功卓越的農兵有機會得到將子女送到軍部公塾中就學的賞賜。而且我軍正式作戰中很少用到有軍籍的農兵的,對這兩百農兵來說,做戰而死是他們改變後代子孫命運所能做的最好的選擇。」
張繡問道:「既然農兵作戰如此勇猛,為何會很少用到?」
曹純說:「用奉孝先生的話講就是,農兵作戰雖然勇猛,但畢竟不如專職士兵。況且五個農兵從事勞作所產生的那個……什麼,對了是經濟效益,足夠裝備和養活兩個專職士兵,用農兵作戰可能取得一時之勝,但從長遠來看是一種殺雞取卵的做法。」
其實曹純還少說了一點,不讓這些專事耕作的農兵過多的出戰,也就限制了他們立功的機會,使得憑戰功為子孫謀福成了一種莫大的榮譽。當然也並不是徹底不讓他們參戰,為了讓他們有所期望,每次作戰也都會挑選少量的農兵隨同大軍出征。這些少量的農兵都是從各個軍屯點裡透過比賽的形式選拔出來的,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加強他們訓練的自覺性,另一方面是讓一種競爭的意識不知不覺中進入他們的思想。
張繡投靠曹操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曹操也給了他很高的地位,但他很清楚自己降將的身份,所以很少去可以打聽一些敏感的事情,而曹軍內部的各種編制也是他日常避諱的問題。但今天既然開了頭,就忍不住繼續問道:「那什麼又是專職士兵?」
曹純和張繡相處的很投機,況且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麼機密就解釋道:「專職士兵是以從軍為謀生的職業,除了又足夠養育家小的錢糧外,還能透過徵戰分到一定數量的戰利品。」
張繡道:「那我們所帶的騎兵就是專職士兵了。」
曹純搖頭說道:「按照奉孝先生為主公的謀劃來看,似乎並不是。現在主公麾下能被稱做專職士兵的好象只有奉孝先生陸陸續續獻給主公的那些部曲。」
張繡道:「這又是為何?」
曹純滿臉崇敬之色的說道:「奉孝先生家中的部曲都是從十歲左右就開始接受軍事訓練的,通常這些人都是到了二十歲以後才被作為奇兵獻給主公的。典韋所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