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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寶貝的想法,她這個「小師妹」剛才的動作,的確是挺無恥的。
但是,她現在什麼也不做,說轉身就轉身,說不回頭看就不回頭看,怎麼又被她寶貝說成是無恥了呢?
「她說漂亮,你也說漂亮。」
齊眠玉緊抿著唇,如鴉羽般的眼睫輕顫,顯露出他此刻心裡的不平靜。
他只能聽那一個人說他漂亮,說他好看。
可是,嘴長在別人臉上,他又不能讓別人住嘴……
齊眠玉思忖一瞬,飛快地抬手,以掌心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還給自己耳畔施了一道隔音術法。
管不了別人,他可以不聽。
不聽,不聽,不聽。
盛長寧沒搞明白齊眠玉怎麼又不應她的話了,小聲喚了好幾聲「師兄」,沒人應聲。
她認真地想了下,慢慢探出神識,去「看」齊眠玉此刻的狀態。
然後,她就看見她的寶貝神情懊惱又委屈,飛快抬起手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還給自己施了一道隔音法訣。
他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盛長寧緊抿著唇,緩緩止住自己忍不住想要上揚的唇角,將手背在身後,輕輕揮了揮,喊道:「師兄?」
齊眠玉聽不見,但總看得見。
他看見盛長寧背著手的小動作,意識到他還要繼續質問盛長寧,不能聽不見,便解了自己耳畔的隔音法訣,放下手,神情冷淡道:「我聽得見。」
齊眠玉繼續問:「還有呢?」
「還有……」
盛長寧聽見齊眠玉的聲音,遲疑地回想著自己的破綻,解釋道:「還有就是幻境裡那些場景了,那個小院是劍尊留下來的。」
「還有師兄在幻境破碎的時候,周身溢散出來的……應該是煞氣?」盛長寧語氣輕緩,繼續說,「我看見師兄好像有些失控了,就彈了一首安神曲。」
「哪裡學的?」齊眠玉問。
「是在曲譜上學的。」盛長寧答道。
齊眠玉又問:「你是劍修,為什麼要學彈琴?」
其音色清寒,仍舊如冰泉冷玉一般。
除了微顫眼睫之下,那雙嘗試多次、卻一直無法做好偽裝的赤眸,再也察覺不到其他任何的異樣之處。
「師兄,技多不壓身啊。」盛長寧收回手,綁著手指,給齊眠玉一一細數自己會的技能。
「師兄,我會彈琴,雖然目前只會一首安神曲,但是我還會釣魚。我釣魚能力一絕的。」
「我還會編劍穗,我編劍穗也可厲害了,是可以把劍穗拿去買的厲害程度。」
聽見「編劍穗」時,齊眠玉神色微頓,抿緊的薄唇輕啟,出聲問:「為什麼要學編劍穗?」
「我給我的劍編的啊。」盛長寧理所當然道,「師兄,其實我很窮,一根編好的劍穗賣一塊靈石,但是一塊靈石能夠買很多根編劍穗的材料。」
盛長寧輕聲道:「哦對了,我還欠著師兄你很多靈石,沒有還。」
齊眠玉聞言,陷入茫然之中。
整個人透著一種頹然沮喪的氣息。
他察覺不出來,也試探不出來。
為什麼那個人可以這麼狡猾,行事滴水不漏?他討厭她。
可是,他絕對不能找錯人。
他絕對絕對不能找錯人。
如果是真的,她為什麼要這麼討厭地隱瞞他?
如果這只是他自以為真的假象,那他一定不能在這個人露出半點跡象來。
擁有本命契約的劍修和她的長劍,本該是這世上最容易找到對方的存在。因為她和他之間心意相通,無需多的言語,只需要心念為動,就能感知到對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