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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辭一時卡殼。
他習慣了面具,如果在要出門的時候摘了,哪怕沒有外人,他也會有點不舒服。
謝君辭正不知道要怎麼說,忽然間福靈心至,想到過去唸清偶爾調皮不聽蘇卿容話的時候,蘇卿容就用賣慘來讓她妥協。
他睫毛微顫,低聲道,「可是要出門了,不戴面具,我會害怕。」
說完這句話,謝君辭的下頜線都不由得緊繃了起來——太羞恥了!他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竟然會說出『害怕』這樣的詞。
幸好秦燼和蘇卿容不知道,不然能拿這個嘲笑他幾百年。
然而,謝君辭粗劣的演技看起來對虞念清極其有效。
看著有點脆弱的大師兄,她輕輕地吸了口氣,然後立刻說,「那、那師兄還是戴著吧。」
效果拔群!
謝君辭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頂。
在去主峰的路上,念清倚著謝君辭的胸膛,她在心裡和系統說,「原來師兄也有害怕的事情,我要保護他!」
系統對此已經不想再評論什麼了,它只想嘆息。
哎,單純又愚蠢的我崽,從小到大都被反派們哄得團團轉。
他們來到主峰的時候,秦燼和蘇卿容已經到了。
師兄弟二人明顯是在這裡蹲點,想等著繼續看熱鬧。結果看到謝君辭和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已經和好了。
念清自己跑進殿裡,師兄們在後面慢慢走,秦燼便有點嫌棄地說,「我看你是一點出息都沒有。不是心頭傷疤自卑陰影嗎?好歹多挺個幾天啊。」
謝君辭沒有在意秦燼的鄙夷,他注視著小姑娘的背影,欣慰地說,「她很喜歡。」
——秦燼和蘇卿容早就猜到清清會喜歡謝君辭的異瞳了,可一看到謝君辭這樣渾身散發著放鬆與喜悅,似乎他們也被他身上無知無覺中散發出的炫耀光芒灼傷了。
「大師兄有異瞳,二師兄有龍身,只有我平平無奇。」蘇卿容悲傷地嘆息道,「可能我身上吸引清清的,便只有我的優秀和美貌吧。」
蘇卿容自從擺脫了曾經的陰影,他原本性子的本樣便逐漸顯現了出來。看著他這張如沐清風的溫潤俊美的面容,誰會想到他竟然口齒如此伶俐,偶爾還帶著些與他氣質不符的青少年的幼稚。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幫過你了。」秦燼說,「等有時間,你得跟我去看看那個秘境。」
「對對。」蘇卿容也說,「大師兄記得幫我取二師兄的血液。」
秦燼便看向蘇卿容,他挑起眉頭,威脅地說,「蘇卿容。」
他雖然在門派裡的時候性格比過去好了很多,沒有曾經那樣陰沉了。可是面露威脅的時候看起來仍然蠻駭人,瞬間讓蘇卿容想到捱揍的過去。
蘇卿容越來越愛和兩個師兄開玩笑,也是因為可以用這樣一點點越界的方式,從師兄們的默許和寬容中體會到他們對他鮮少言說的兄弟情誼。
他見好就收,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道,「我去看看清清。」
蘇卿容加快腳步先進了殿,秦燼和謝君辭跟在後面。
每一日念清吃完早飯後,師兄弟三人便會跟著齊厭殊練習新心法,下午或者晚上再回去自己私下修煉體會。
這並沒有耽誤他們本身的修煉,齊厭殊每個月都會分別看過三個弟子。
師兄們便明顯地感受到,齊厭殊的脾氣越來越好,也越來越耐心了。
過去他們上課時都是單方面捱揍,約等於直面面對秘境的終極妖獸,在實戰的血與傷中得到經驗來進步。
這也是為什麼謝君辭和秦燼在各種高階秘境裡的任務完成度這麼好——再高階的秘境困境或者妖獸,能有齊厭殊那麼可怕嗎?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