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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應、應該不會吧。」蘇卿容弱弱地說,「清清……」
虞念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她一邊晃著腿,一邊看著手裡的荷包,「嗯?」
「你千萬不要跟師尊說縫荷包的事情。」蘇卿容額頭冒汗,「尤其不要跟他說,是我先把這個話茬挑起來的。」
「為什麼呀?」虞念清疑惑道。
小姑娘沒有那麼怕齊厭殊,因為相比於師徒這個身份,齊厭殊更像是把她當成女兒養大的。
他在這方面甚至更像是個慈父,甚至沒有任何師尊或者父親的架子,小念清會自然而然覺得自己和齊厭殊在人格上是平等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都不會害怕或者侷促。
三個師兄就不同了,他們對齊厭殊的尊敬是從武力值一直到人格的全面敬畏,就算如今滄琅宗的氛圍越來越好,他們也很難越過師徒的界限去胡作非為,一超綱就會慌。
虞念清感受不到蘇卿容玩脫了之後的慌張,她捧著荷包,自言自語道,「可是師父很厲害,他一定會縫荷包的。」
救命啊!
蘇卿容覺得自己要享年一百零五歲了。
他擦了擦汗,虛弱地說,「要不然……要不然我給你縫個荷包。」
「好呀。」小姑娘答應的很迅速,不等蘇卿容鬆一口氣,她就快樂地說,「那我就有兩個與眾不同的荷包啦!」
蘇卿容:……
念清能不能有兩個與眾不同的荷包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可能要完了。
雅間之中,一邊歡喜一邊發愁。
趁著蘇卿容發呆的時候,小姑娘捧起他的茶杯,悄悄地喝了一口。
茶的味道有點苦,可是隔了一會兒後,嘴裡還有點回甘,怪怪的,又好喝又難喝。念清正好剛吃完糕點有點渴,她砸吧砸吧嘴,把一杯茶都喝了。
看到蘇卿容已經失去靈魂,沒有插手的意思,系統不由得開口道,「清清,少喝點茶,你可能會晚上睡不著。」
「唔。」
念清嘴上答應了,又伸手去夠茶壺,壺太沉了,她雙手都握不住,不小心撒在桌子上一些。蘇卿容這才回過神,將茶壺接過來放下,又清理了桌子。
「走吧,清清。」他無奈道。
哎,不論回去他是不是會很慘,出門該買的東西還是要買。
二人重新回到街道上,有了剛剛音修們的經歷,念清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她拉著蘇卿容的手,順著地面石磚板的縫隙一跳一跳的。
蘇卿容去買了些必需品,總是會碰到很喜歡小姑娘的老闆或者客人。
滄琅宗所在的地方屬於修仙界比較偏遠的位置,這附近的仙城百姓也是比較淳樸的,願意和客人修士多聊幾句。
所以看到客人帶的小孩子可愛,也會誇上一誇。念清雖然沒有一開始那麼怕了,但是有人注意到她的時候,她還是會躲在蘇卿容身後。
二人一路買了些東西,蘇卿容便越走越不對勁——他怎麼總感覺有人看著自己?
他乾脆鋪開靈識,便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蘇卿容轉過頭,便看到街對面的酒館一樓,有三個長相陌生但衣著很熟悉的男子正坐著喝酒。
第一個人懶散地靠著椅子,似乎很嫌棄地打量著自己的酒杯。
另外兩人坐在他的對面,一個長得普通但氣質冷峻,坐姿挺拔,氣質無形中拉高了他的顏值樣貌。另一個男子手臂抵著椅背,他漫不經心地斜靠著椅子,雖然長相普通周正,有種說不上來的惡霸感,讓他看起來不太像好人。
蘇卿容:……
就算做了偽裝,可為何他們仍然有一種把自己的身份貼在額頭上的感覺?而且他們三人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