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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也皺起了眉頭:「松青說得是,萬一傷到了夫人……」
院子中,孩子的哭聲慢慢弱了下去,沈映月的面色一沉再沉。
沈映月道:「沒時間再等了,再打上幾鞭子,那孩子就沒命了。」
松青和松柏還想勸她,莫寒卻道:「松柏,你輕功不錯,回去找你家公子,讓他拿出『南疆特使』的調令,去衙門搬救兵。」
松柏忙道:「那張婆子方才不是說,知縣是她乾兒子?萬一知縣和這婆子沆瀣一氣,那豈不是……」
莫寒低聲道:「平城不過是一個小縣城,知縣的上峰是白知府,此人曾經從軍,在莫家軍中擔任過校尉,受過莫將軍的恩惠。」
沈映月看了莫寒一眼,莫寒繼續道:「這知縣若還想保住自己的烏紗帽,便不會冒著得罪上峰、得罪鎮國將軍府的風險,來保自己的乳母。」
沈映月贊同地點點頭:「松柏,你快去快回。」
松柏抱拳應是,連忙飛奔離去。
莫寒對上沈映月的目光,道:「夫人,事不宜遲,不若我們來一場聲東擊西?」
沈映月一笑:「再加上趁火打劫罷。」
松青看看莫寒,又看看沈映月,茫然道:「夫人,孟師父,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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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鞭打聲,終於停了下來。
孩子被打得奄奄一息,有氣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大漢似乎也抽得有些累了,便吐了一口唾沫,道:「小兔崽子,你還敢裝死!?」
說罷,又要抬起鞭子。
人群之中,一個孩子忍不住道:「別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張婆子一聽,目光冷冷一瞥:「方才誰在說話?」
那說話的孩子也怕了,連忙低下頭來,不敢吱聲了。
張婆子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近他們,孩子們瑟瑟發抖,不由自主地向後縮去。
張婆子手中執著一根木棍,這木棍有三指粗,若是打在人身上,一棍下去,便能鼻青臉腫。
張婆子來回踱步,幽聲道:「你們這些沒爹沒孃的小兔崽子!如今有宅子住著,有飯吃著,居然還這麼不安分!早知道你們這般不聽話,便應該將你們留在亂葬崗,陪你們的死鬼父母一起餵野狗!」
一提起父母,有的孩子心頭一酸,竟委屈地哭了起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連你們一塊兒抽鞭子!」
張婆子凶神惡煞地吼道,全然扯下了乞討時那副慈祥的面孔。
說罷,張婆子一把奪過大漢手中的鞭子,便照著孩子們抽去。
「婆婆!」
那大漢忽然開口,張婆子狐疑回頭,看了他一眼:「作甚?」
大漢茫然地指了指隔壁院子,道:「那邊,好像有火光!」
張婆子回頭一看,隔壁廢棄的院子之中,果真升起了一股煙塵,嗆得人直咳嗽。
「走水啦!走水啦!」
「快來人哪!」
「快跑啊!好大的火啊!」
外面傳來一陣呼喊,院子裡的人都忍不住慌了神。
張婆子忙道:「賀二,你去看看!」
賀二連忙應聲,開了大門便想往外沖,可一陣濃煙襲來,逼得他又不得已將門關上。
賀二連忙道:「婆婆!已經燒到門口了!今夜風大,萬一這火勢不受控制,咱們院子也會被波及!我們還是快跑罷!」
另一個大漢道:「跑?這些小兔崽子怎麼辦?哪裡有地方安置他們!?光是開啟他們的腳鐐,都要好一陣兒!」
又有人道:「哪有功夫給他們開啟腳鐐!你們不要命了?」
幾人爭辯著,外面的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