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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拿著他的手在他食指上親了親,一張小臉兒還是皺著。
尤四爺:「手套要好好收著。」
小崽子:「嗯……」
小崽子看著他,又問:「那明年我能要一個不醜的嗎?」
尤四爺:「……」
刀子這些天根本就不想回家,主要是阮建民……
今天他剛回來,阮建民一聽到聲音就將電話給捂住了。
電話那邊兒:「阮叔,是刀子回來了嗎?」
阮建民:「嗯……」
講電話根本就沒完沒了,避著他跟不避一樣,煩的刀子想拆房子。
自從上次之後,阮建民簡直就跟尤潛椋混熟了。而阮建民還真當尤潛椋是他男朋友了。
刀子也不想一本正經地跟眼前的這個男人解釋。
阮建民察覺到刀子不高興,悻悻然地對著電話說了一聲:「潛椋啊,叔先將電話給掛了哈。」
電話掛後,阮建民看向刀子,問:「兒子,吃餃子不?」
刀子是沒吃飯,但也不想吃阮建民一天三頓做的餃子。
至於為什麼阮建民回回做餃子,只要是因為其他的他也不會做,泡泡方便麵也沒什麼營養,他只能選擇做餃子。
而且,阮建民這些天好像又找了一個活兒幹。雖然好像還是挺忙的,但也不像以前那樣灰頭垢臉的了。
而且前天還給自己買了一身衣裳,即便是那種一看就是地攤上打了折的地攤兒貨。
有一件事兒刀子沒問,那就是阮建民找的新活兒。
刀子知道一個坐過牢的人找活兒不會那麼容易。所以。如今的阮建民能體體面面地站在這兒,應該是尤潛椋幫了他的忙。
但這件事兒阮建民沒說,刀子也不想問,問了就不亞於逼著讓阮建民再去工地。
見刀子不吭聲,阮建民搓了搓手,問:「兒子,要不爸去外頭給你買點兒吃的?」
刀子沒理他,冷著一張臉越過他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不發脾氣不代表他不煩這事兒——阮建民打著他的名義承尤潛椋的情,到頭來好像是他欠了尤潛椋的。
他以前不止一次想過阮建民要是出來了要怎麼辦,只是想歸想,答案卻一個都沒有。
他不是怪阮建民販毒那件事兒,他怪的是……
他媽在他出生後沒一年就沒了,所以也談不上什麼感情。雖然這麼說薄情了點兒。但只是對著一張照片兒,怎麼能生出什麼感情呢?
他爸要二婚這事兒他也沒意見,畢竟一個男人脾氣挺好也不抱怨地將他養到十二歲也不容易。
但是那個女人打了他一巴掌,瞞著他爸。
在那個在以前能為了他不講道理地仗著年紀大替他將一幫子同齡的孩子撂在地上的爸爸變成了那個一聲不吭地看著他臉上的紅印子的男人的時候,第一次,他怕了。
他不恨那個一臉尖酸的女人,卻恨阮建民,恨之入骨。但卻又會在下一秒又在想起他的好來,從而讓所有的恨潰不成軍。
一個連字兒都不認識幾個的鄉下男人怎麼可能會想著去販毒呢?
阮建民是被人騙了,刀子知道,但是那個十二歲的刀子不知道。
阮建民被抓的時候,那個女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在那一刻,刀子是解恨的,十二歲的他看著阮建民,像是在說:「看吧,這就是你讓自己的兒子挨巴掌都要娶的臭婊子!」
躺在床上的刀子回神兒,將身體縮了縮。
電話打了過來,尤潛椋的,刀子接了。
「餵。」「嗯……」
門外的尤潛椋敲了敲門,阮建民開門讓他進來。
在尤潛椋敲響刀子的門的時候,裡頭說了兩